踉跄从泛起波澜的屏幕内踏出，前脚落地，王耀稳住身形。皱着眉冷漠打量观众席。

这可不是濒临死亡，是真正的死亡。那种无边无际包围自己的黑暗即便是王耀，会想起也有种心悸感。

评级能力也并非无用，但是让人体验死亡这点就很不错了。

淅淅沥沥的掌声从观众席穿来，这些身影相继消散。

唯有一人。

那是头戴牛仔帽，一身衬衫有些不伦不类，带着小圆框眼镜的胖子。他坐在观众席右下角，最靠近屏幕边的王耀和冰冷女人。此时它眉飞色舞在跟女人说着什么。

“很棒的战斗，我们会在异星战场全程关注他，同时花2分买下这部录像！”

异星战场、全程关注。

王耀暗自记下这两点。

女人挑眉，淡淡瞥了王耀一眼。王耀是与他是同样的面瘫表情，看不出什么。

“不合规则，新手期一切数据禁止外传，规则你是知道的。”

“好吧……不过等他进入……”胖子这才后知后觉到王耀还在，干咳一声“咳咳。加油伙计。”

胖子身形淡去，在座位消失不见。

目光随胖子观众消失移到女人身上，王耀开口：“现在该谈论下你我的事了吧。”

王耀走下台阶，要坐在观众席上。被智子一声冷喝制止。

“不能坐。”

“我很累。”王耀果真没再坐下去，但也没站起。冰冷道。

两个冰冷的人相互对视，最终智子罕见的服软道：“我去给你拿把椅子。”

“去吧。”

“你就不会说请吗？”智子那张久违的面瘫表情终于露出一丝表情，秀眉微皱。这也让她看上去多出了一些人气。

“帮我把椅子请来。”

最终智子把椅子拿来了。

王耀却不去坐。或者说他本就没打算坐，只是有意激怒她。

“说正题。”王耀凝视智子的眼眸：“异星战场是什么。”

“我只回答是或不是，你还有一次机会。”智子道，先前占得的便宜迅速被女人占回。

王耀侧头对右肩道：“小五，你来问。”

这种情形由小五来问更合适。

小五肩头浮现，也不拖泥带水，径直进入正题：“王耀将要去的地方不在地球。不属于虚拟场景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那些观众不是地球人，对吗。”

“对。”

“我问完了。”小五融化回右臂。

“我可以走了吗？”

女人没说话，默默让开一条路。

……

回到家中。王耀盘坐于沙发上。小五也在肩头出现，跳到茶几学着王耀模样盘起腿来。

王耀首先道：“你能离开我了？”

小五用动作来表达。它小手一挥，一颗猫眼大的肉团从它身上掉落。那堆圆滚滚肉团滚动几下，有几分像年糕。围绕着小五弹跳。

“也就是说，你不用在寄居我的右臂了？”

小五没回答王耀的问题。那颗眼珠跟随着肉团。

王耀也是目光看着小小五，几秒后，它的动作开始变涩，后来像是融化般瘫软。直至半分钟后彻底化为液态，干涸枯萎。

王耀拿起干扁的怪状肉干，不料手刚一摸上去就化为灰烬。

小五这时开口：“我不能离开王耀你太久，不然这就是我的下场。同时离开太远距离会让我失去控制力。”

王耀盯着小五：“失去控制力会怎样。”

“我是群体生物。由无数细胞组成的意识。分离出身体的这部分会组成新的意识。刚才的那只太小了，不足以诞生智慧。甚至连本能都不存在失去控制力。”

话落，小五身体一阵蠕动，一只与它身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