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很高兴就把电话接了：“沈月！我正在……”

“等一等，你先听我说。”沈月打断了宇文成的话头。

宇文成：“……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月沉默了一会：“你预感的还挺准。”

宇文成：“……”

“这次我擅自行动，又折损了组织的人手。现在正在接受组织的处分。”沈月的语气很平静：“我被撤职了，并且要接受为期一个月的禁闭。这段时间，恐怕是没有机会和你见面了。”

宇文成也沉默了一会：“我知道说感谢的话很见外，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不管是丧葬费用，营养费还是家属的赡养费，都由我来负责。我一会就把钱转给你。以后不管是活着的弟兄还是死去兄弟的家属有任何要求，随时告诉我。”

“嗯，我替他们谢谢你。”沈月没有矫情：“我要跟你说的是，不管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和这些弟兄们都没有一丝一毫埋怨你的意思，更没有丝毫后悔。他们让我转告你，能为你尽力，哪怕拼命，他们心里只有为英雄作战的喜悦，这种喜悦是超脱生死的。既然是战斗，就必然有损伤，还请你不要太过挂怀。既然我们破坏了组织的规矩，就应该接受惩罚。也请你不要记恨归元组。”

“从这一刻起，他们都是我宇文成的生死兄弟。”宇文成的声音很平静：“我理解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我尊重这一点，不会因此记恨。归元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依旧义不容辞。”

“好，我替组织谢谢你。”沈月叹了口气：“唯一可惜的是，我可能以后都不能调动组织的资源来协助你了。以后家里的事我能做的就不如以前多了。”

宇文成沉默了片刻：“你已经做了太多了。好好休息。家里有我。”

沈月一时没有再说话，宇文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下去，两个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但是谁也没有挂断。

“宇文君。”

“沈月。”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不管你想说什么，让我先说。”沈月一字一顿：“我沈月，很荣幸成为你的女人。不管将来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这个时候，我就只想说这句话。”

宇文成慢慢道：“我宇文成，很荣幸成为你的男人。不管将来如何，我对你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刚才想说的，也是这句话。”

沈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要不要这么郑重其事，弄得像是在立誓一样？”

宇文成：“要的。不管是生活还是爱情，都需要信仰和仪式感。虽然说不说我都是这样做，但有的时候这些话还是一定要说。我对你的感情就是我的信仰。”

“嗯。我信。”沈月不知道为什么，平静地声音微微有点颤抖：“我挂了。”

沈月快速地挂断电话，晶莹地眼泪终于忍不住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滚落出来。虽然她似乎在哭，嘴角却带着温柔如水的微笑。

她知道这是幸福的眼泪。

她喜欢幸福的眼泪。相比宇文成说的这句话，不管是她的职务被剥夺，还是即将到来的禁闭，都不过是如同尘埃一般的小事，不值一提。

……

宇文成拿起手机，给沈月转过去一百亿日元。这些人为自己拼的是命，给六亿人民币不过分。

这些人将来的生活，必须是有保证的。

只是……

宇文成看了看自己的余额，自己又只剩下五十亿日元了，三亿多人民币……

钱真是不经花啊……

宇文成想了想，又给晴子转了十亿，这是她投资自己的回报，必须要给的。

唔……还有森夏的。

宇文成虽然不知道森夏的银行账号，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