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镇南王(加更)(1 / 2)

御昆仑 清诚 3262 字 2019-11-13

也许是这次拼酒有些夸张了,无论是地上摆空的酒坛还是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抓人眼球的东西,任青坐在那里待的很不自在,干脆就提前离了席,出王府的时候她忽然又不太想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小院,索性又回去顺了一壶何春秋珍藏的春江潮,就近的找了处高楼躺在顶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明月清冷如水,将屋顶各处照的纤毫毕现,不远处下方热闹的喜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隐约还能听到何春秋气急败坏的痛斥偷酒贼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伸出异界的缘故,每晚夜色降临,任青都会发现此界的月亮格外的大,上辈子那个时代的故人形容月亮为银盘,而这个世界的月亮则足足有车轮那么大,就连月球表面的环形山脉都几乎可以望见。

任青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偶尔不经意的抬头还是会被它惊艳到,今夜肚子在这屋顶上饮酒更是勾起了她心底深藏的思念,她想起京都青衣楼的时候一样是在一个如水月光的夜晚里,她与惜福裹着同一张被子在园子里向一位着取暖,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追忆的傻笑。

在席间饮下千杯万杯同盛金也没有半点醉意的任青,此时躺在屋顶上只喝了一小壶的绵软的春江潮便已经大醉酩酊,她本身的酒量其实只能算作一般,不用气机化解可能比正常人的酒量还要不如,酒力绵软的春江潮正和自己的为骷髅,于是便放任喝了个醉。

枕着空了的酒壶,任青眼花耳热的长吟道:“明月几日有.....”

“啪啪啪,好诗好诗!”

“.........”

任青一阵子的无语。

就算再怎么流传千古的诗词,刚刚也才不过说出来不到一句是不可能被人看出不凡,更别谈得上赞叹了,任青哭笑不得的转头看向不知何时也上了屋顶的王青相,不止是他拙劣的马匹,还因为他先前鼓掌声都是用嘴说出来的,要不然少了一条胳膊的他又如何能够鼓掌?自己扇自己吗?

王青相一身的大红的新郎喜服,看起来极为精神,只是一条一宿空荡荡的随风而摆,给这位卖相不俗的年轻网页折了不少的分,念及这条手臂还是为了自己丢的,任青难免会在心中生出几分愧意,她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动不动就说谢谢,因为她是个务实的人,与其口头上道谢感激,还不如在他军营里多教几个高手助他镇守南关。

“新郎官不在下面好好待着,上来和我喝西北风干什么?”

醉酒的任青比平时随意了许多,打趣也是张口就来,然后就见打趣的新郎官小心的走到她身边蹲坐了下来,叹道:

“心里烦啊,犹豫啊,担心啊,乱七八糟的纠在一起,实在没心情,来你这里躲个清静。”

任青闻言奇道:“有什么可烦的?那群围堵王府的热血青年不是都退了吗?你这镇南王做的稳稳当当的,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安?”

说起来任青对那封号称是先帝最后的一道圣旨里,写的是什么东西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内容才能将那群热血激昂的读书人全不劝退的?

难不成神宗皇帝神机妙算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写好的圣旨?就算是这样怕是圣旨拿出来也没有人信吧?

就在任青正自浮想联翩的时候,王青相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圣旨的手抄版本递了过去,脸上在笑,眼中却有忧思:

“二爷,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王某人当真是对这大梁爱惨了的忠义人士,在接任这个王位之前,我爹给我铺好了退路,一辈子当个富家翁也能过得去,可是我偏偏就挑了镇南王的路走,断了一臂没有什么,将来哪怕死在沙场也没的所谓,谁教咱是王家的种,身系背后百万平民百姓死活呢?”

任青听着王青相的感慨和啰嗦,好奇的接过那封受潮版的圣旨,才刚刚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