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异响惊到，皆转身看去，原是一袭红衣的若灵，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她脚下是一饭盒，里面玉制的碗筷早已摔得稀碎，饭菜也撒了一地，显然是来给公子孤送饭的。

“你怎么来了？是谁让你进来的？杀一！”公子孤沉着脸质问到。

而若灵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这一年里你对我的种种，竟只是因为一张脸？瑾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我听错而已，嗯，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若灵失去理智般到公子孤面前，抓着他的衣袖，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呃，那个…小灵儿，其实你看到的……”

还不等杜云雨说完，公子孤就接过话头，没有感情地说：“都是真的！”

若灵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了地面上，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瑾哥哥待我是最好的，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一定是她，是她用妖法蛊惑了瑾哥哥，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二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若灵突然起身，拔下头上的凤蝶金钗，向杜云雨刺去。

杜云雨一时不查，而这刚好给了若灵近身的机会，等到她回过神来却是为时已晚，即使她一脚踢偏了本该刺向她胸口的金钗，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嘶…”杜云雨吃痛不由后退了两步，冷吸了口气，这娘们儿还真下得去手！

杜云雨这人非常执拗，虽锱铢必较，却也要万事不愧于心，不负于人，若不是公子孤因为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收留若灵，使她因爱生恨。这让杜云雨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所以在出手与防御间，选择了防御。

公子孤来不及多想，一手伸出揽住杜云雨，将她直接搂在了自己怀里，一挥袖，一股劲风而出将若灵击飞出去重重落在地面上，她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奄奄一息。

而若灵一身飘逸的红衣被那劲力所中，瞬间四分五裂，露出她贴身穿的银白色内甲，一看那色彩便知绝非凡品，只可惜此甲虽护住了若灵心脉，保全她一命，现在却也是布满了裂痕，再无用处。

良久，若灵挣扎起身，仰着头满眼不可置信，悲痛欲绝地问：“你竟然想打死我？”

“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跟雨丫头相提并论！”公子孤此时恨不得将若灵挫骨扬灰，却被杜云雨死死地按住。

“留她一命吧，小灵儿本性不坏，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杜云雨还是不忍，不是她圣母心，实在是她懂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就像前世里的她。而她好在还有公子孤一直不离不弃，不然她跟若灵一样无二。

“嗬，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因为你，我也再不穿红色之外的衣服，因为你，我悉心管理着万花楼，我一心一意的都是你，如今你却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何必带我出了青楼，又何必对我万般好？让我的所作所为都变成了场笑话！你若是想要这张脸，大可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便是了！”若灵大声吼着，拾起地上的碎碗块儿，就往脸上划去。

杜云雨眼疾手快，扯下公子孤衣服上用来点缀的明珠打下了若灵的手，“你怎么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小灵儿好歹是个绝世美人，人也不算太坏，还对你用情至深，更何况还长的和我以前一样，你怎么那么很？”

公子孤闻言，只是漠然地说：“她不是你，即便长得一样，她也不是你！”

若灵听了，绝望地闭上了眼，哀大莫过于心死。

而此时的万花楼外却好不热闹。

“快把我家少爷交出来，再不交出来，姑奶奶拆了你们这万花楼！”春燕叉着腰站在万花楼门口大声嚷着，在她旁边的卡宴也嘶叫了两声，好像在表达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