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呼吸到久违的清新空气，没想到是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呛得我直咳嗽，我揉了揉鼻子，借着月光看了看，四五具尸体就靠在帐篷旁边，血从他们身上流出来，洇湿了一大片地面，旁边还有几个帐篷，都亮着灯，透过灯光可以看到帐篷布上溅上了很多水渍一样的东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我刚刚还纳闷我们几个在里面搞出那么大动静怎么没人过来看看，原来全被解决了。

“啧啧啧，”青鳞捂住了鼻子，十分嫌弃地对凌零说道，“看看你搞的，太暴力了，一点都不优雅，这么血糊糊的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我感到一阵恶寒，心说一个多月前我曾有幸看到过你那“优雅的艺术”，虽然没有见血，可是把别人脖子都给扭成了麻花，你就别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话说回来，别看着俩家伙笑嘻嘻的活像两只沙雕，下起手来可是真的狠。

正这么想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从地上传来，循声看去，就见这帮小丑的首领，那个只有一米二的小矮子朝我们爬了过来，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伤了哪里，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了，在地上一拱一拱的，像一条蛆虫。

小丑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面具下面的那张脸不算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英俊，但此刻那张脸因为恐惧与愤怒变得非常扭曲，他死死盯着凌零，双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是你，又是你，为什么还是你！”

“二十年前你砍断了我的双腿，今天你又要取走我的生命吗？！”小丑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着，这家伙是个外国人，口音本来就十分奇怪，现在听起来简直就不似人声，我说他怎么这么矮，原来是腿被砍断了，而且他说这是而十年前的事，这么说凌零的实际年龄要比他看起来大得多。

凌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可悲的戏子唱独角戏，这更激起了他内心的怒火与不甘，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扭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像是戴上了另一张面具，一张比刚刚的面具更加可怕百倍的面具，接着他用一种梦呓一般的声音说道：“我要死了，可是你也快了，你会比我死得更惨！审判……审判就要降临了，没有人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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