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你在看书啊。”

“嗯。”沈向阳应了一声拉过旁边的椅子放在书桌边上道：“你坐。”

“谢谢。”高菲菲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两只脚搭在椅子边缘晃悠着。

瞧见高菲菲的小短腿触不到地，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晃荡，沈向阳的嘴角偷偷上扬起来，别开目光说道：“椅子还舒服吧。”

“还好。”高菲菲晃了晃身子，没觉得有什么，就普通的木头椅子嘛。

“哦。”沈向阳应了一声，目光又忍不住往高菲菲那一双不安分的小脚上瞥去。

高菲菲的脚真小，她的一只脚勾着脚上的拖鞋，另一只脚上的拖鞋已经掉在地上，那只小脚的皮肤奶白奶白的。

完全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顺着沈向阳的目光，高菲菲也瞧见了自己的脚，脸不由得一红。

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往前蹭了蹭，两只脚踏在地上，拖鞋也好好穿在了脚上。

“我……我能碰到地的。”高菲菲脸红着说道：“我看着不高，但是我腿长。”

“噗嗤。”听见高菲菲格外介意自己的身高，沈向阳忍不住想起小枫和倩倩每次贴着门框，让伊兰幽帮他们量身高的样子。

就是这么认真且不服输的。

“我真的还能长高！我天天喝牛奶的！”高菲菲见沈向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认真辩解道：“我爸妈的个子也不矮，还有我哥，我哥你看见了吧！我肯定能长高的！”

“嗯，会长高的。”沈向阳轻笑一声，将手搭在了高菲菲的头上：“会长的很高很高。”

“嗯！”高菲菲用力点了点头。

对上高菲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沈向阳的心里甜丝丝的悸动起来。

“向阳。”高菲菲看着沈向阳犹豫一下说道：“我听幽幽姑姑说，你要离开京都了是么？”

“……”微微一愣，之前心里萦绕的那一丝甜蜜瞬间化为浓郁的苦涩。

收回手，沈向阳别开了脸。“向阳，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念高中的，我一开始这么努力就是想跟你一起念同一所高中。”高菲菲看着沈向阳躲避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是一开始就知道

自己不会念附高，还是最近才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沈向阳没有说谎：“从认识你之前就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