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万兴珂冷眼看着方怜。

“呵呵。”方怜明显没把万兴珂放在眼里，只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真碍眼。”万兴珂皱了皱眉。

“……”张亚眉眼微垂，握着手包的指尖微微泛白。

“张亚，怎么说也是参加别人的婚礼的。”伊兰幽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张亚的手背上，语调轻缓：“至少也要笑一个。”

“恩。”张亚应了一声。

“教你一个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伊兰幽目视前方，嘴角轻挑：“越有人想让你哭，你就越要笑的漂亮，笑给所有想让你哭的人看，你笑的越漂亮，他们越不爽，越不痛快。”

“我知道了。”张亚一垂眸再一抬眸，之前的神伤便荡然无存，面上是浅浅的笑意与一往直前的坚定。

万兴珂看了看伊兰幽又看了看张亚，心里有点心疼两人。

细说起来，还是她做杀手的日子最幸福，最简单直白。

婚礼奏乐一想起，现场便渐渐安静下来了，牧师和新郎就位，紧接着后面有几个小花童走了进来，一手拎着装满花瓣的篮子，另一手抓着花瓣往上空扬起来。

在她们后面，方媛一身洁白的婚纱由伴娘相陪衬，美极了。

不远不近的位置，方怜就这样眼看着方媛从她的面前经过，走到肖波的身侧。

牧师的话她一句都听不真切，只是听见了方媛的那句：“我愿意。”

缓过神来的时候，眼泪已经爬上脸颊。

她终究是将自己最爱的人，推给了别人。

“请新郎新娘交换对戒。”在牧师的话音落下之后，肖波跟方媛交换了戒指，漂亮的戒指，很大的钻石。

“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牧师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家，扬着手赠予新人最真切的祝福。

看着肖波撩起白纱亲吻方媛的双唇，周遭的人开始鼓掌欢呼。

“……”伊兰幽将目光移到不远处方怜的身上。

方怜的后背挺得很直，只是双肩在忍不住的发着抖。

嘴角微微上扬，伊兰幽歪着头看着方怜，方怜似乎也察觉到了伊兰幽的目光，转过头正好对上了伊兰幽的双眼。

伊兰幽的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了些许，似乎正在用这样的笑容问着方怜很痛苦吧？你痛苦，我就开心了

“……”方怜看着伊兰幽伸出指尖拂去脸颊上的泪滴，微微挑眉，方怜露出一抹笑容。

想看她崩溃？做梦去吧！伊兰幽越是想让她哭，她越是要笑给她看。

“张亚，看到了么？那才是该有的表情。”寓教于乐，伊兰幽现场给张亚上了一课。

“恩。我知道了。”这种事总归是亲眼见到才知道，用只有伊兰幽和她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幽幽，方怜……喜欢肖波？”

“不。”伊兰幽说道：“她爱方媛。”

“嘶……”深吸一口气，张亚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别那么惊讶，我有预感，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伊兰幽眼中的笑意更深。

不该存在的爱恋一旦被人利用起来就是一把淬毒的刀。

接下来的程序都很顺利，直到婚礼结束，方怜都是一副优雅的模样，将新娘姐姐的人设表演的非常完美。

之后的喜宴菜色上等，一切都不错伊兰幽都忍不住想要夸奖肖波了，昨天明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他居然还能神态自若现场把事情指挥的井井有条。

在房间里，伴娘和协助人员将准备好的国风喜服拿出来：“媛媛，该换衣服了，你身上的这套脱下来，换这套。”

“结婚好累啊。”方媛早上起得很早，到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她自己也刚出院没多久，想到一系列繁杂的规矩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