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有悲天悯人之心,但他心中的那倒坎却是从未跨过去,就像他手臂内测结了疤,再也无法消退的罪奴烙印一般。
夜,很快就再次降临了,这一整日楚瞻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暗中观察这罪奴研究所的情况,也没有急着去寻找记录魏缨喂药记录的册子。
到了夜里,他这个房间便成了他与钟秀交换情报的地方。
“太子,您是说您现在的身份淮王齐昭?这不可能,莫说昨晚那个被我扔去贩奴所之人面上没有传言中的疤痕。我现在的对外面的消息再如何闭塞也知道云栖军此刻被云蔚征调至东临城了,主将齐昭也在东临。不日前,他们还与南梁军队有过交锋,但南梁军队不敌。况这个身份若真的是齐昭,哪轮得到我去给那些人讲兵法谋略,这主将直接上,不是更好?”
钟秀的话句句说到了点子上,让他也产生了怀疑,“今日他确实称我为齐昭。”
若是旁的姓他还能思考一下是否是同名的缘故,但东齐是齐国国姓,非同小可。
“总不能和烨王一样是二子共用一名吧。”钟秀忍不住说道,“不过若殿下的身份真是淮王齐昭的话,那我昨夜岂不是扔了云栖军的主将,若是太子妃知道了,定会对我感激涕零吧。”
钟秀这一声太子妃让楚瞻先是一愣,而后开口道:“你果然是门下专门负责收集情报门客,这情报都收集到我头上了。”
钟秀讪笑道:“殿下谬赞。”
到了熟悉之人面前,楚瞻又恢复了他那仪态清贵的模样,声音悦耳如佩环相击:“不,当论功行赏。”
钟秀立马激动的躬身抱拳道:“多谢殿下对我能力的认可。”
“不,是赏赐那一句太子妃的。”楚瞻笑着看他。
兰茝的话让齐昭一噎,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很快他大笑出声,一个旋身便脱离了兰茝的掌控,对她道:“将军倒是个妙人,我倒是期待与将军的交锋了。”
兰茝看着他这般轻易的就从自己手中套路,眸光渐深,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对他道:“我也十分期待,王爷早日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她的这话,再次让齐昭一噎,而后眉眼带笑的看着她:“不知我是否可以多嘴问一句,梁荃为何与你和离,只怕是承受不止你这张利嘴吧。”
齐昭的话成功让兰茝一愣,她倒是没想这位齐国王爷的联想力倒是惊人,她与梁荃之间的纠葛,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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