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对宁文风的挑刺，于灿似已经是习惯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来便是奉了忠胆公之言传递消息的，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当然，你们也可以把我抓起来，甚至可以上刑拷打，我也不敢保证自已是不是能坚守的住心中的秘密。可如此一来，就会耽误了两位将军做选择的时间，熟轻熟重，两位自选吧。”

把一切都摊在了明面上之后，于灿在不言语，继续的低头喝茶，就像是一个口渴之人眼望甘露一般。

这番做态，完全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往往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低头的，即便是抓起来上刑，也非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有结果的。而恰恰石万山现在已经没能多少的时间了，如果一步做错的话，他将在没有翻身的机会。

“于先生，不知可有什么信物证明身份吗？”石万山还是有些不放弃的问着。

“没有。”于灿十分痛快的回答着。然后还补充了一句，“答鲁城已经封闭，我哪里来的信物？”

“没有信物，你又哪里得来的消息呢？”感觉到自己又抓住了对方的漏洞，宁文风再度插言道。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总之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两位将军自已考虑吧。”于灿是断然不会说出电报的事情，这在其它势力来说还是一个秘密，当然隐瞒的越久，就越有利了。

油盐不进的于灿，顿时让宁文风生出了一种无处下刀的感觉。当下他便把目光看向在石万山的身上，显然是要指挥使做主。

石万山紧锁着眉头，于灿的出现太过意外了，他一时间也做不出什么决定来，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便缓缓抬头，“于先生，多谢你的告知，这样，我考虑一下之后在做决定可以吗？现在还请先生回去休息。”

“好，考虑的结果无需来通知草民，你的决定用不了多久天下都可知晓。”于灿知道任务完成了，在留下来没有什么用处，这便立身而起，向着两位将军点头示意之后转身离开。

门外，等候的亲兵在护送着于灿离开时，看到了石万山眼神间的示意，当下轻轻额首表示明白其意。

于灿一走，宁文风便不顾其它，着急的说着，“指挥使，你不会真的相信他是忠胆公派来的人吧？他身上可是什么证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无法出去，何来的证明？”石万山反问而道，又言，“此时此刻，我们难道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忠胆公要这样做？”宁文风无言以对，便换了一个方式问着。

“你不是说过了嘛，忠胆公想要这条补给之路，这就是原因。”石万山突然起了身，似乎是在自己说服着自己，又或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于灿离开了城主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很快便熄灯睡觉了。派去跟踪的亲兵并没有什么发现什么不妥之事，只得派别人继续守着，他赶回来汇报情况。对此，石万山早有准备，即然于灿敢露面，自然会将一切首尾之事都先处理干净了。

他就知道，想从于灿身上找到答案，是不可能的。只是石万山也不会想着要放过他，一旦他离开答鲁城的时候，就会将此人带走，倘若他不是忠胆公派来的，那他在死前定会先要了他的性命。

也就是从这一夜开始之始，北明军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往返于宣府运送粮草的马车来往不断，三日之后，已经守得十分辛苦的石万山终于在黑夜来临之际，做好了离城的准备。为了防止被鞑靼大军发现，他还留下了两个百户所，让他们不停的举着火把在城楼上走动，给人造成一种大军依然还在的假像。

石万山终于还是决定相信于灿之言，撤出答鲁城。而就在他和宋文风出得城主府的时候，正门之前，已经背负着包裹的于灿已经在此等候了。显然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