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师弟这么说，何道阳猛然的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自己和这个师弟关系最为融洽，虽然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有些古板，另一个却相当的洒脱，记得有一次师弟李道灵调皮，把师父最为心爱的茶壶摔得粉碎，但是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自己却在大发雷霆的师父面前一言不发，最后导致两个人一起挨了一顿胖揍。当两个人都哼哼唧唧在床上下不了地的时候，李道灵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师兄，为什么师父问谁干的时候你不把我供出去，要是把我供出去，你也不用受这个皮肉之苦。”

“谁让我是你师兄，既然当时阻止不了你，只好事后一起和你承担了，不过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是在这么出格，小心我先把你的屁股打烂，要知道……”何道阳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李道灵在自己的怀中扣扣索索，看着他这个样子，何道阳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苦口婆心的教导感情是对牛弹琴呢，就当自己要发火的时候，李道灵把一块压扁了的枣糕递到自己面前。

“给！师兄，你先吃点，我就猜到师父肯定会罚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我就在挨打之前提前去厨房偷了点东西，你先吃!”李道灵的样子实在让何道阳提不起脾气。

虽然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但是李道灵还是拜下了一块，扔给李道灵，嘴里还念念有词：“赶紧吃完，下次就是给我拿来‘佛跳墙’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没想到时间一过就是几十年，现在两个人一个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教，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第一长老，但是不曾有任何改变的就是二人的感情，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他们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了。

“师弟，现在我们上虚宫的弟子还有万春谷的人还剩下多少，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看到慕青峰那个小子在打完仗之后找你说话了。”何道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今天就说开了好。

“万春谷那边还好，在后方的伤兵营没有太大的损伤，除了上次情况危急他们也上了战场以外，总体的伤亡不超过五分之一，我们上虚宫……”李道灵由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毕竟自己的师兄是上虚宫的掌教。

“我们门下的弟子，已经伤亡过半了……”李道灵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就算自己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何道阳听到这个消息，手指头猛然的抓紧，城墙上的檑木上居然出现了几个爪印，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心神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归根到底，上虚宫受到了这样前所未有的打击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才是掌教，要不是门下弟子出于对自己的崇拜，也不至于死守不退，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要是上虚宫一蹶不振，何道阳觉得自己死后都没脸见师父了。

“师弟，三日之后，你带着所有的上虚宫和万花谷的人离开墨屏城，仗达到这个地步，墨屏城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还是那句话，上虚宫百年传承不能毁在我们手上！”本来以为自己的师弟还会和以前一样拒绝，没想到李道灵干净利落的说了一声“好！”

李道灵说完以后，也扭头看着天边的夕阳说到：“师兄，三日之后我就带着门人离开，希望你能多坚持三天，三天足够我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了，六日之后，我在和你并肩杀敌！”

知道何道阳要说什么，李道灵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年我打碎了师父的紫砂壶，是你陪着我挨揍的，今天你到了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要和你走到最后一步，想不到我们上虚三杰居然全要牺牲在战场上，要是师弟活着的话，他到最适合执掌上虚宫。”

李道灵想起了三杰之中最早陨落的师弟。

整个墨屏城里边损失最少的就是狗蛋所带领的玄甲门了，那些重步兵是攻城士兵的噩梦，除了有十几个人被倭人不要命的抱住一起跌下了城墙，他们的编制基本上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