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方墨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山洞，又是怎么来到的山顶。

背负双手，安静的面朝天边，方墨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像一般。

方墨的身体，随着九阳神功的运转，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天，也是不断的冒着热气。

而在方墨的丹田里，随着体温的不断升高，内力也是一点点的蒸发着。

而方墨自己，却是对这些变化，没有丝毫的察觉。

此时的方墨，已经神游天外，不断的在心底，拷问着自己的对于修炼的想法，还有修炼的意义。

“我为什么要穿越？”

“系统为什么会选中我？”

“我修炼的意义何在？”

“我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寻找绝世功法？”

“我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不断的在方墨的脑海中浮现。

“我从拿儿来的？”

“为什么别的人有父母，就我没有？”

“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他们难道不爱我吗？”

“……”

慢慢的，本来的拷问内心，变成了埋怨人生。

而随着方墨的思绪，不断的向着坏的方面转变，身体的温度，上升的更加剧烈。

眼看着，本来突破良好的局势，就要走火入魔了……

就在这时，远在黑木崖上的东发白，忽然心底一悸。

在现代别墅里的蔡琰，也是心血来潮。

“夫君！”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女感觉，自己如果不叫出这一声的话，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于是，下意识的，不同时空的两女，对着空气，深情而又悲怆的唤出了这一声——“夫君”！

“夫君！”正在拷问内心的方墨，忽然灵光一闪，脑中响起了两声凄惨的呼唤。

“不，我并不可怜，我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修炼，就是为了有能力，守护她们，守护她们，来之不易的温柔和笑容，守护她们，一辈子！”

方墨骤然睁开眼睛，双目神光，直逼天边的彩云。

“先天境界，就到这儿吧！”勘破本心的方墨，对于突破先天境界，已经是手到擒来了，淡淡的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方墨也不盘膝坐下，就这样直直的站在崖顶，看着天边不断散开的彩云。

就像自己心底的雾霾，一点点儿的散去一样。

明心之后，方墨丹田中气态内力，蒸发的速度，猛然加快，其速度，比起刚才，快了何止数倍。

但是，速度快了，方墨身体的温度，却是降了下来。

大还丹的药力，还在继续消耗，方墨丹田中蒸发的内力，也是慢慢的在汇聚。

能量和物质都是守恒的，阵法之后的内力，自然不会消失，但是，其品质，却是会上升。

“给我聚！”先天境界，与后天不同的有三者。

内力的质量和容量自然不用多说，那是突破都会增加的。

大有不同的是：

一者，全身经脉全通，消耗内力的速度，都赶不上内力自动运转回复的速度，这一点，在战斗中，是后天武者，所具有的的最大的缺陷。

二者，先天武者，内力质变的升级，先天武者的体内能量，就不能叫做内力，而是称之为——真气了！

方墨一声断喝，体内的内力，一点点的压缩，尽管，依旧是气态，但是，密度和所蕴含的能量，却是大大的增加了！

又是半天之后，方墨身体中忽然涌出一道强大的气息，幸亏的是，周边没有别人，要是有的话，这一道气势，就算是东方白那种强大的存在，也要被冲出几十米远。

“算是，突破了！”方墨长舒了一口气，随着真气的引导，视线竟然出现在了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