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杜玉清一口气没能喘过来，憋得面庞发红。

他有些恼怒。

自己以前涅磐境巅峰之时，被楚云越级击溃。

如今进入飞仙境至尊，理论上跟涅磐境大帝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就算战力再强的修炼者也做不到越级战斗，可是……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没能挡下他的招式？

他没有进入飞仙境，依旧还是涅磐境啊！

“楚云！你慢着！我给你解释！”

妖夜看到杜玉清被一腿击退，心中有些焦急，他生怕事情会愈演愈烈，连忙站了出来。

“解释？妖夜大哥，你眼睁睁看着杜玉清出手，都没有阻拦，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呐？朱馥思是我的师姐，也是你的师妹，当年我们一起，都是紫仙盟的人，共同经历过多少生死，参加过多少比赛！”

楚云眼神有些愤怒，双眼死死盯着妖夜，不由得咆哮道：“你们晋升飞仙境至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天道宗，斩杀朱师姐？她手无寸铁之力，根本无法反抗，这就是你的侠义之道吗！”

“你听我说，所谓的朱馥思只是虚构出来的，她的真正身份……”

妖夜见状，直觉有些头皮发麻。

他跟楚云的情谊，都是真的。

他不想生出误会。

“是天巢女后是吧？不对，应该说是天巢女后的善念！善念化身！善念转世！”

楚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朱馥思已经昏迷过去了。

先前两人交战所迸发出来的气流，实在太过强势，以朱馥思的境界，怕是会被余波直接抹杀！

幸亏楚云为她挡下了全部的气息，即便如此，她仍然被余力震荡的昏迷了过去。

“你……你都知道？也难怪，你跟石尊关系匪浅，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

妖夜神情先是一怔，随后逐渐缓和下来。

“妖夜大哥，我想听你说，为什么会对曾经的盟友痛下杀手？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们早就被天巢女后的恶念横扫了！什么狗屁三大巨头！什么狗屁梦轻烟！他们谁都不是对手！你们之所以能够斩下恶念头颅，就是因为她！因她！你们才能赢下那一战！”

“若非如此的话，所谓的人类联军，早就溃败了！”

楚云冷冷一笑，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这……”

妖夜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目光闪烁，却不知该怎样解释。

“师兄，没必要跟他多说什么，我们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无论是谁拦路，都必须一路碾压过去！”

杜玉清心底多少有些愤怒，自己乃是封号至尊转世，战斗经验跟实战能力都堪称顶尖，如今却被楚云一腿震伤，这让他心底如何不恼？

太丢面子了。

一向爽快的妖夜，如今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方面，是跟楚云的兄弟情义，以及心底的那份不舍。

另一方面，是梦轻烟大人的命令，绝对不能辜负。

犹豫一阵后，妖夜抬起头来，有些歉意道：“楚云，你要相信大哥，大哥是为了我们人族着想！至于这么做，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恕我没法解释给你听！”

楚云心底一寒，难不成觉醒记忆后的妖夜，真的变了吗？

“上！”

杜玉清挥舞古剑，刹那间绽放出极端浩瀚、闪耀的光芒，种种扭曲不已的剑气汇聚在一处，共同形成一柄一往无前的巨大利剑，朝着楚云刺去。

另一边，妖夜也释放出天级九品的大地暴熊，身躯刹那间膨胀起来。

他的身高，直接攀升至五米，浑身鼓起大块肌肉，就如同石块堆积的巨人。

在他背后，大地暴熊的虚影越发清晰起来。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