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铃声(1 / 3)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几日,夜晚的街道上灯红酒绿,深藏在阴影里的幢幢黑影中也有着亡命人的狂欢。

迈克吹着口哨扛着球拍又来到往常的地下球馆,与他相熟的黑人球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比划了一下身后场下的高台带着一丝揶揄地开口。

&ny是你招来的吧!可以的呀!”

迈克微愣了一下,顺着看去便又瞥见台上打得火热的那个矮小身影。

“他今晚又来打了吗?”

“对啊……连着三天场场不落,没有成势还连赢了好几把,相当厉害的正规路子。”

黑人吹了个口哨,指了指身后一圈人围着的地方。

“正在赌他今晚能不能继续赢呢!”

“这是着魔了不成……”

迈克口中嘟囔了一句,和这个场子里大部分只在地下混的人不同,他的打法很杂,也参加正规的比赛,自然知道正在台上打得艰难的越前白天还有好几场的公开赛。

这样白天黑夜地连轴转打比赛,这小子是疯了吗……

“砰!”

一向崇尚绝对实力的高台上从不缺乏令人悚然的巨力。

侧身避开那裹着巨大力量的击球,越前双手握拍,一个闪身便由迎上弹起的球,重重地回了过去!

连赛几场的疲惫感使得身体的反应有一些不明显的迟钝,但越前完全没有在意,湛湛烁亮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赛局。

接连几天的赛事在疯狂地燃烧他的体能……锤炼他的技巧和力量。

他一次次地感受体内力量的流失至空乏,再慢慢地充盈,有什么积攒了许久又焕然一新的体悟一点点地渗进他的头脑,他的心里……以及他四肢每一块肌肉。

他甩了甩头,汗水自颊边额角甚至眼睫上滑落,碎绽开在来回不绝的重击之上,光影闪逝——场外的一切以及时间已经成了他神思之外的事务。

他盯着眼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白人球手,这是个已经成了球势的球手,这样的人在这个场中不算少见,越前这几天遇到的对手也大多都有了球势,实力强弱相杂。

看着袭向自己的那抹裹着球迹的土色光晕,他心思一转,有了思量……至少是一阶化形的程度,是他这三天来遇到的球手中中上等的实力。

思绪闪动,手中的动作却未有半分减慢……横拍吃力地回过那一击重击,越前喘了喘,眸色暗了暗。

锻成球势对于他似乎就卡在某一个极为重要的瓶颈上,时而有灵光划过,待他去抓有什么都无法抓住。

没有势,待他遇上如同之前所见的分神甚至之上的对手,他将陷入绝地。

想到这里,越前心中难得地浮现一丝焦躁和无法得解的懊恼,一时不察即被擦过的重球击中了帽檐,一个踉跄连退了几步。

帽子被大力掀飞落在一旁的地上,越前回过神,烁亮的眼眸像是紧盯着猎物不放的孤狼,一个纵身在汗水光影里低吼着挥拍直击!

战!管他明日如何……来人怎样……

此时此刻——唯有战斗!

“我看他……说不定,能进战榜呢。”

看着台上的激斗晃了个神,迈克身边的黑人球手又抱着臂说着,语调里不乏一丝调笑。

“如果能快点锻成势,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说得轻巧随意,迈克却愣了一下,他看着台上对上对手凶狠的打法并不慌乱,进退有度眼光发亮的越前,越看越觉得……自己可能一念之间拽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地上和地下完全是两个世界,有两者都混得风生水起的高手,但更多的——

要么是常年只能缩在地下不见光,于黑赛里见血治暴的厉害狠角色;要么是只能活在善意的欢呼与鲜花簇拥下,光鲜地活跃于各大职网赛事上的正规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