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两端(2 / 3)

的一丝力气堪堪撑着拍半跪在地,看向了对面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的女孩。

“结束……了……”撑着地面,山泽晃了晃脑袋,似乎是一直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泄下,整个人摇晃着一下子便软软地歪倒在地,失力地晕了过去。

“可以了。你今天的训练结束了。”没过一会儿,训练场的门被推开,来人经过樱乃的身旁,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只有向下瞥过一眼的视线犀利到可以割破伪装。

初名步履不停地走到对面晕倒的山泽身旁,弯下腰捋了捋女孩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地将她抱了起来搂在怀中,转过身,看了一眼一直在打量的樱乃,没有说话,便沉默着朝门外走去。

樱乃望着怀抱着珍宝走出场馆的那道斯文背影远去,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浅淡着片刻又隐去。最后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思索半晌,她慢慢站起身来,眼里的晦涩在洒进屋内的光线渲染之下……斑驳不清。

昏暗的天色……伴着劈裂雨幕的惊雷闪光……纷杂的色块混淆着,有淡淡的花香气从远处的远处飘来,惨白的裙摆在闪电炸裂的光中旋转着……像是荼蘼凋零前最后一瞬绽开的绝美之花……泼天的血气弥漫着,和在淅淅沥沥渐大的雨雾之中,他嗅到一种极为湿腻而腥甜的溺人气息……

“啊啊啊!”眼前闪掠过那张失控到扭曲的苍白面孔,他有一瞬的意识模糊,却在那道熟悉声线的绝望嘶叫中被猛地拉回……瞬时感受到了自心底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他睁开眼……床柱上深色的垂幔映入眼底。

丝毫不想再回忆那已经重复纠缠了他多年的噩梦,他撑起身按下床头的铃,重又躺回床上,抚上疼痛犹在的胸口,几乎没有思绪地盯了透进纱幔的那层薄薄月光许久,才慢慢地……极缓地叹了口气。

“少爷……”深夜之中被铃惊动,很快赶来的richard穿戴依旧整齐严谨,他望着床上明显又被噩梦惊醒的人,忙递上端来的水杯和药,眼里露出担忧。“您没事吧?需要叫医生来吗?”

“不用,我没事。”坐起身,接过药与温水一起服下,他低沉的声线带着一丝醒时的沙哑,还有一丝不适的疲惫。“把没有批过的文件拿到书房吧。”

“少爷您,不接着睡一会吗?”richard推来放置在一旁的轮椅,虽然知道拗不过面前人的主意,却还是有些担忧地开口劝道。“医生交代过,让您多注意休息。”说着他看了眼仍是弯月高悬的窗外,声音中更是不掩忧虑。“您看,离天亮还早着呢。”

“不必了。”在richard的帮扶下,他在轮椅上坐稳,捏了捏眉心,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手术的事,他们讨论的怎么样了”

听到问话,richard一边推着轮椅朝屋外走去,一边俯下身回答道。“医生们考虑到少爷这几年几次手术后的恢复,综合讨论之后建议,再过几个月,先做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然后再做最后一次的手术。”

顿了顿,richard声音里也有一丝欣慰的喜意。“只要您配合好后续的治疗和复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最快,还要等多久手术?”听到richard的报告,他的声音没有多大波动,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被噩梦激起……掩饰得不是很好的焦躁。

“最快……大概五个月。”身后传来richard略带迟疑的声音,他敛了敛眼光,拂去幽邃眸底的莫名光亮,没有再说话,只有精致如妖精的面孔半掩在月光之下,晦涩难辨。

“诶诶诶!呀!你放手!”清晨安静的宅院里,突然响起拔高的怒吼声,惊起一片早起的虫鸟。“放手?一放手你就又像那扑棱棱的鸟雀一样逃之夭夭了!”“我又不是犯人……哎呀!我要去找老师说理去!”“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