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间谍(2 / 3)

封死随后的攻击。他当时认为,这是完美主义的主持人在游戏中会采用的做法。

可是,他所了解的岳明是这样的人吗?在上一次的游戏中他出的纰漏可不少,但就没见他对此特别认真过。从那一次对结果的妥协也能看出这家伙是个实用派的功利主义者。此时面对只要留下老鼠男就能让通关更加便捷的选择,他为什么会放弃呢?

还是说,自己在某个地方想错了?

就在他还在苦想的时候,郎安邦做出了回应。

“看来,也只能试试了。”

他苦笑一声,走上前去。在经过老鼠男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顿,转过头看着后者,仿佛在宣言着自己并非因为激将法而被迫出击。

在他面前不远处,岳明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小屋里面静候光临,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一旦过了郎安邦这一关,他的胜利就将是毫无悬念的事情,而那些玩家的希望则会被敲得粉碎,一想到这里,他如何能够不不笑。

没有人再说什么,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看着慢慢走向门口的郎安邦,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项南星也是一样,当他看着郎安邦的背影时,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感慨。

在小时候,他有时会被母亲带到她们特警的训练基地去,在那里看着他们训练。他记得这些男人在训练中露出的宽阔的肩背,那里仿佛有一种父亲般的安全感,让年幼的项南星既是羡慕,又是憧憬。这其中郎安邦的个头不算最高,肩背却是异常壮实,给他留下印象极深。

在母亲出事后,郎安邦也曾经将工作放在一边,专门过来陪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侄子。在那段日子里这个比他年长二十余岁的叔叔曾是他内心重要的支柱,也是他的榜样。母亲曾说,优秀的男人会看着另一个男人的后背成长起来,他那时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只是,有多久没有看到郎叔叔的后背了?项南星忽然想到,至少在这场游戏里,他几乎是一次也没有看到过。唯一一次勉强算是的,还要数郎安邦在电梯口向他展露后颈上“太阳”标记的那一次。但那个时候也只是快速地转身过去,只够他勉强看清图案。在那以后不管他们去到哪里,队形如何变化,自己始终都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个。

此时此刻,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慢慢端详对方的后背。一想到这里,项南星的胸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怀念的感觉。不论结果如何,这一场游戏让他重温了过去的珍贵回忆,至少不亏……

“等等。”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太阳标记上,心中忽然一沉。

这个标记,原来是长这样的吗?

他之前只是匆匆一瞥,看不清楚,可是这场游戏中他看过陆以心的标记,也看过姬风华的标记,尤其是后者,在整场游戏中他曾经数次看着这个马尾摇曳下的太阳标记前行,对它再熟悉不过了。相比之下,郎安邦后面的这个标记显得多少有些粗糙,笔画对不齐也就算了,还有粗有细,看上去就像是用马克笔直接画上去的……

马克笔?项南星一呆。

——“除了刚才那些东西之外,就只剩一支马克笔了……可惜之前被我扔掉,否则倒是可以试试在这里给你画个随意门出来。”

在楼下当项南星问起还有什么道具时,姬风华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听着像是在开玩笑,然而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支笔,是否就足以伪造一个假的标记?

可是不对啊。项南星迅速回想着。当时郎安邦是在他们面前除下头套,并且揭下假皮肤的。如果将假印记画在皮肤上的真印记上面的话,那么在当时就要直接穿帮了。要想做到这个,除非他有两层的假皮肤才行……

陆以心被强行展示身份的那一幕在他面前快速闪过,而后变化成缓慢的逐帧播放。当时揭下假皮肤的人是老鼠男,他揭下后将其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