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观点(2 / 3)

物力,设计上也得耗费不小的心力,更是经过许多次的测试后逐渐改良,才变为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他们举办这些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回想起那些经历,项南星依然恨的牙痒痒,“大概是看着好玩吧。跟古希腊人搞的那些角斗场差不多的东西,把一些奴隶放进去,看着他们在角斗场里为了活下去而互相搏斗,然后那些贵族们就坐在看台上像看猴戏一样观赏。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梁京墨笑了笑:“只是为了观赏的话,这代价未免也有点太大了。”

他话锋再次一转,突然跳到了心理学上。

“你有没有发现,大多数的游戏都可以分为两类。一个是玩家与玩家的对抗类,另一种是由主办方出题布局,玩家设法解题破局的试炼类。”他说,“就算像你说的,角斗场是给他们看戏用,那么后面那一项的看点又是什么呢?难道还是纯粹的看戏?”

不等项南星回答,他自己就回答了。

“这种人为制造的困境,作用可能有几个。比如作惩罚用,毕竟我们这些参加者当时还是犯人身份。又比如是彰显权力,让设计者从中得到成就感。但我觉得它最重要的作用,还是制造危机感。”梁京墨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危机感会破坏基本的安全需要,你不知道会经历什么,直接进入丛林求生模式,前额叶功能被抑制。换句话说,理性功能已经不好使了,哪里有活路就往哪里闯,无头苍蝇,人心惶惶。”

“在大多数的试炼型游戏中,人会暂时退化到野兽的程度,一切都从求生本能出发。为了活下去,杀人也好,背叛也好,都是家常便饭。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部分的试炼型游戏明明都不需要规则了,但这里面有时还是要安排一个主持人在?”

项南星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他嘴上逞强,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试炼型”游戏。在过夜那个游戏中,出现的主持人的假面人菲克,而求生小屋里的则是松本诚。要说共同点的话,这两人都曾经给他带来过很大的心理压力,也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他在游戏里的状态。

梁京墨笑了笑,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在这一类的游戏中,主持人担任的其实是引导者的作用,负责让玩家们进入非正常状态。与之配合的是游戏中那些提示性的信息。如果一个人被扔进丛林里,得知唯一求生的路是学狗叫,亲自在丛林里厮杀过的人就会主动把自己当成狗。因为在这个时候,理智功能已经崩坏了,他们的思考逻辑是重新建立起来的。”

“也有人不是这样的。”项南星反驳,“在我经历的第一个游戏里,老独眼就为了救我选择了牺牲,这可不是什么丛林法则引导下的结果!”

“是的,所以他死了。”梁京墨淡淡地说,“在这样的丛林里,太过软弱或者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那些变成狗的活了下来,但连‘心’都已经不存在的他们是否真能叫做‘活着’呢?这也是个问题。”

“真正活下来的,只有那些一度服从了丛林,却又没有在心里真正向它屈服的家伙。但这有可能也是悲剧的一种。在游戏结束后,回归现实世界的他们不得不寻找一种方式去面对自己当初的那段经历。”

“他们中,有的选择了向游戏的主办方复仇,将责任归于他们。有的则是从此想方设法远离西凤,巴不得将那段日子从自己的记忆中彻底抹去。有的自我欺骗,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还有的慢慢蜕变成另外的样子,从游戏中学到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一部分性格,最后他自己也变成了主办方希望看到的那副样子。讽刺的是,通常这种人偏偏活得比其他那些更好。”

梁京墨冷笑一声:“最后这种人的存在就是举办这个游戏的意义。主办方希望找出足够强大,可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