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金闭上眼暗暗祈祷，恳请上帝给他一次机会，从今往后他将成为忠实的仆人！

当他再睁开眼时，使尽浑身之力去把机头拉起来。

似乎上帝根本没给面子，机头毫无升起的迹象。

徐太郎透过玻璃往下看，已能清清楚楚看到大海。海水起起浮浮，不时有浪花卷起。

他想起一个词来，上善若水。老子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可见水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一个人从十米高的地方往水里跳，水的柔弱可能保证不让人受一点伤害。问题是，从上万米的高空，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往水里砸，水也变得不那么友善柔和，与直接砸在钢板上无异。

近了，更近了！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看来，不会有奇迹发生。

徐太郎闭上了眼，等待着飞机与海面的亲密接触，等待着自己被拍成一团肉泥。

他除了等死，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紧紧握住艾瑞的手。

那手又柔软又暖和，让他得到片刻的安详。

这时，他被安全带勒住，下坠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就好像正正常常坐在椅子上一般。

难道奇迹发生了？

徐太郎睁开了眼。

奇迹真的发生了，头往下栽的飞机终于平了。可惜距离海面太近，机腹拍到海面上弹起，再拍到海面上弹起，就好像用极快的速度把一块石片扔到湖面上打水漂。

巨大的颠颇之下，机身剧烈的颤动。

徐太郎相信，若不是安全带的作用，他早从座位上弹起，人在机舱中来回撞击，屁股墩成八块，脑袋撞满鸡蛋大的包。

几经周折，飞机终于平稳，在海面十来米的高度继续往前飞。

海面起起伏伏，偶有十来米浪头打来，飞机顺势升高，避开浪头继续降低高度往前飞着。

有那么两次，形势十分危险！也不知是史密斯金反应不够快，还是浪头突然高了许多，差点把飞机卷入海底。

幸亏浪只是打到了机腹，没有把飞机卷入海中，不然这时大家伙已在海里喂鱼了。

太凶险了！

徐太郎忍不住想要问问史密斯金，你他娘的就不能把飞机飞高点？老这样带着大家伙在鬼门关转来转去，有意思吗？

他才一张嘴，便忍不住呕吐起来。

颠簸、惊险外加神情紧张，他的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直把昨夜饭都吐了个干净，他才止住吐，但还是时不是犯恶心，也就没心思质问史密斯金。

大概往前飞了十公里，史密斯金一脸坏笑，回头说：“大家准备好了，凌霄飞机又来了！”<

还来？非得把我折腾死才罢手？

他有气无力，哼哼说：“你就直直往前飞就好，别显摆了！”

史密斯金嘿嘿一笑，说：“直直往前飞，我也想啊！马上就到海岸了，撞山撞建筑物算谁的？我死倒没什么，我不能死后还被人指指点点，就这水平还王牌飞行员，不够丢人现眼，呸！”

徐太郎急了，说：“你再往高处飞，雷达马上就会发现，那时战斗机赶过来，不还是个死？”

史密斯金说：“你说的没错，可最少争取到时间！”

徐太郎说：“什么时间！”

史密斯金没有回答，就算回答，徐太郎也无睱去听。

飞机以近乎笔直的角度往天上掠去，加速度下，徐太郎好像被几个大汉按在椅中无法动腾，肚子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当飞机再次拉平时，已到万米高空。

史密斯金把飞机切换到自动驾驶上，松开方向舵，起身来到机舱，笑呵呵扫视众人一眼。

当看到徐太郎那堆呕吐物，他笑得更加开心，说：“老伙计们，刚刚惊不惊险，刺不刺激！”

徐太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