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隔天清晨，林克便坐着伊森的破车，一路颠簸地发往市区，这车是真的破，像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一样。伊森也一副朴素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千万富翁。原版时空已经死掉的伊森，现在活活生地坐在旁边，和林克有说有笑地讲着自己在这里的生活细节。这让林克有些感慨。

这里气候干旱，人少地多，愣是伊森开了一个小时，才开到市区。市区也没多少人，孤零零地几十栋房子，像是大海上的一片小岛。

米珐也为不吓到这里的居民，所以缩回了林克身体。而林克和伊森则站在大太阳下，在托尼约定的地点等着他们。不巧的是，林克既没有见到托尔，也没见到鹰眼寇森等神盾局的人员。

就在林克啃着充当零食的第十个汉堡时，天上传来轰鸣的飞机声。周围的行人纷纷手遮额头，抬头看刺眼的天空。就见一家黑色的直升机，在天空中打着警报，快速下落，周围行人赶快躲闪开。直升机的螺旋桨扫了一圈的灰尘，大刺刺地停在了路的中央。

飞机门开，一身笔挺西装的托尼带着深色眼镜，很是风骚地走下直升机。随即就被身后的培帕帕撞到腰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培帕帕和塞尔达跑了下来，四处张望，很快看见了摇手笑着的林克，跑过来和林克抱在一起。

“我没事！”林克抱着塞尔达转了一圈，这才放下她。塞尔达的气色不太好，嘴唇有些苍白，一头闪亮的金色头发，都有些暗淡，显然林克失踪的这几天。她过得一点也不好。

“太好了……你没事……看到你消失了，发疯地跑到你消失的地方，到处找你，跪下来痛哭，唔，培帕帕和我一起哭。我们都吓坏了……”

隔着电话，塞尔达还能冷静。但一见面，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附身伊万的加农污染那一仗，打得太惨了。除了被守护者大军围攻那一次，塞尔达还未见过林克如此狼狈过。到现在想想当时的画面，林克垂着头，身体已死，持剑插在伊万胸膛木然站立的画面，塞尔达仍然感觉到浑身冰凉。

众人好奇地看着。塞尔达和林克都带了帽子，所以没认出。但是托尼却很张扬，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于是当民众认出托尼而尖叫时，托尼点了点头，冷着脸向民众招了招手，然后来到伊森的面前，伸出双臂，大大地给了伊森一个拥抱！

“好朋友！你住的地方太偏了！”托尼说道。伊森和林克一样，见证过托尼最狼狈的时刻，在托尼心中的地位极其重要。不知为何，托尼有好几次，做梦梦见伊森为了帮他拖延时间而被杀死。如果真是那样，托尼感觉自己要愧疚一辈子。

“什么？雷神托尔被父亲放逐？就可能在这座落后的小镇里？”

几人来到附近的一家餐馆，林克讲着自己“失踪”发生的事情，而培帕帕在桌子很一团褐色的布丁较劲。而塞尔达知道米珐已经苏醒，所以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克，抿着嘴唇，想些少女的心事。

一个中年女员，端上一盘食物，听见了托尼后面的话，狠狠瞪了一眼他，托尼虽然眼神没看向服务员，但他也能察觉到，所以没给服务员小费。

“好吧，其实我是愿意相信的。哈哈，但你要知道，你一本正经地说着神话里的角色，可能在这小镇上溜达，吃着冰激凌，我还是想笑。”托尼胳膊放在椅子后背顶部，余光瞧到旁桌三个年轻女孩，在冲着他傻笑，于是扬了扬下巴，引起女孩子们的尖叫。

“冰激凌？我要吃冰激凌！”培帕帕满脸布丁碎末，抬头跳了起来，塞尔达亲昵地帮培帕帕擦干净嘴，说道：“待会带你去哦！”托尼插了一嘴：“请你吃当地的特产，辣椒牛肉风味的冰激凌！”培帕帕赶紧摇摇头。而林克则回了一句：“嗯！我吃过，不错的。”塞尔达悄悄说道：“你的评论没有参考价值。”

托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