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蕴并没有被忽悠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疑问的话，恐怕现在也会以为对方真的是处在一个相安无事的状态，可正相反，现在她能细细地感受到顾尧声音中，那被刻意掩饰的慌张。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奇慌乱，杨芸蕴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刚才都想到了言牧寒是不是出了意外，有了顾尧证实，起码证明声明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杨芸蕴稳下了心神，面上看似也是一波平静的湖水，只有她本人知道，在那之下，还蓄积着某种力量等待着爆发，“言牧寒跟你在一起吗？”

“啊！言总啊，言总现在有一场应酬，喝了点酒，忘记了给你说，他的手机还在我这儿呢，你要让言总听电话吗？我现在去叫？”

一招以退为进并没有让杨芸蕴接住，顾尧明显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轻笑，似在嘲笑自己，又好似仅仅是无意义的一声，但是顾尧听到那句“好，我有事跟他说”后，就呆住了。

事情没有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就容易让人手足无措，好在顾尧也是经验丰富的人，现在又想到了其他的借口，“啊，言总，你现在要去哪里，杨总找您。”

非常没有演技，也非常敷衍的借口，杨芸蕴甚至都不知道对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迫使一向精明能干的顾助理，想到这样蹩脚的借口。

“顾尧，最后问一句，你们在哪儿。”听起来像是一句问话，但是杨芸蕴话语间都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顾尧传出一声轻叹，似是懊悔，这么快谎言就被戳破了，但是对于杨芸蕴的问题，他还是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行，那我自己出去找。”杨芸蕴耐心耗尽，交代了一句就要动了。

顾尧被她的话吓到了，连忙叫住了杨芸蕴，“杨总，你...您不能出来，现在公司底下都是记者，言总被困住了，您不能过来。”

“记者？”杨芸蕴疑惑，她自然不知道现在网上又发生了什么，能够将言牧寒困住。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给我通知。”杨芸蕴说完就挂断了，也没有听到顾尧那边还想要解释的话。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去寻找信息了，好的坏的，当然现在是坏的，都要先弄清楚了，不过是记者围攻，她相信言牧寒能够解决，时间问题罢了。

按照今天的时间估计，应该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如她所料不假，在离言牧寒跟杨芸蕴汇报回家的行程前十分钟，就被人给止住了他能够再次空出时间打个电话的机会。

被顾尧急匆匆赶来说门口汇集了大量记者，拦都拦不住的时候，言牧寒还刻意看了一下时间，心想不过是打发一群人，自己出面很快就能解决，不成想就等到了现在。

他的耐心也被消磨耗尽了，手机在刚才被挤进人群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人踩了几脚，现在入眼的只剩破败不堪的尸首了，好在杨芸蕴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给言牧寒打，不然听见那一阵阵忙音的时候，怕是心中更加不平静了。西西

“顾尧，顾尧！”被一圈人困在中间的言牧寒，大声叫着人，可以听出来，他很少发生这样大的声音，好似是有些歇斯底里的，但是看他的神态，又觉得对方是矜贵从容的。

这么一大波人的出现，显然是有预谋的，到现在，七嘴八舌地询问之中，还有那只言片语之中，言牧寒大致又猜测到这件事跟一个人逃不开关系。

此时就有些厌恶那人了，顾尧接完电话后过来，只能在人群后面跟言牧寒遥遥相望，声音都无法传达。

刚才纯属想要打电话求助，拿起来就看到了杨芸蕴的来电，放到言牧寒眼前的时候，手机就从自己的手中飞走了，不过片刻后，又重新回到了手中。

原来是言牧寒无法突破这一层层的人障，又不想让杨芸蕴知道这边的情况，费尽力气将顾尧推了出去，让他报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