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前迈了一步落在了他的右脚前,左臂同时屈肘向他的胸部攻去。
那卫有涣也不是吃素的,将两双靴子丢到空中后,飞速接住了他的拳头,而后迅速将身体右转,很快又将自己的左脚跨步至与右脚同行,便化解了周苏墨接下来的攻势。
将身子站稳后,他轻轻一拂手,四只靴子尽数被他捏在了手中。
周苏墨见势又是一掌,卫有涣随之推出一掌,巧妙的将迎面而来的掌风击到了湖中。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湖面升起陡然巨浪,浪花拍打在二人身上,将俩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哈哈……哈哈!”被淋成落汤鸡后,周苏墨不再急着寻找他的鞋子,反倒痛快大笑起来。
见他笑的爽朗开怀,卫有涣也禁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天玑阁后,卫有涣很是大方的将两套衣物丢到了床上:“咱们俩的身材看上去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将我的衣裳借你穿穿吧,你随便选一套,剩下的归我。”
周苏墨随手摸了摸距离自己最近的衣裳后嗤笑道:“那我便勉为其难将你的衣裳换上吧。”
待到二人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换下后,便开始了新的一场畅谈。从幼年时期练武的境遇一直谈到未来几十年内的人生规划。
朋友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周苏墨的酒劲开始上来了,不仅失去了聊天的兴致,更是哈欠连连。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疲惫,身子向后一仰倒头便睡。
借着酒的后劲儿自言自语了一番后,卫有涣也随之躺了下去。
二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时分,睡眼惺忪的卫有涣才缓缓坐了起来:“太阳都这么高了……”
为自己的贪睡自嘲了两声后,他扭头便瞥见了依旧昏睡不醒的周苏墨。喊了两声未见回答后,卫有涣调皮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喂,醒醒啊!你们家祎祎来找你了。”
不知是酒意未消,还是昨日折腾的太累,周苏墨竟然丝毫没有起来反抗,只一心一意忙着与周公幽会。
盯着周苏墨的睡颜看了一小会儿后,卫有涣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这么能睡……我是不是该趁机杀人抛尸。”
事实上,他不仅没有杀人抛尸,反而很是体贴的替这位朋友盖好了被子:“墨墨,谢谢你。”
说完这话,卫有涣起身便向天玑阁外走去,关门声响起后,周苏墨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饶是他酒力再有不胜,也禁不住卫有涣那般“摆弄”,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恢复了意识的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双眼。
但他心中十分肯定,当卫有涣用手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确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他的朋友是绝对不会杀害他的。
直至烤鱼的香味由门外飘进了天玑阁,周苏墨才忙不迭的走下了床:“有涣,是你吗?”
“吱呀”一声响,门被打开。
他喊了数声始终也未得到卫有涣的回应,唯一吸引他注意力的只有脚边两条还冒热气的烤鱼。
它的旁边是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只用浓重的笔墨书写着两个大字——友情。
“明知道我看不见,还写信……”
为了弄清信上所写,周苏墨离开天机阁之后专程找了一位教书先生,他害怕别人骗他,但他潜意识里觉得教书育人的先生最是诚信。
“承君赏识,交为挚友,了却吾多年夙愿。奈何你我二人生不逢时,注定兵戎相见。忆极昨日君所言,特奉上烤鱼两条,手艺不佳,愿君莫弃。
吾不忍与君当面诀别,故留此书信一封。不管明日如何,昨夜饮酒戏水之情,必当铭记终生。”
念完了卫有涣留下的书信,周苏墨心中也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