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是。”

叶伊伸手，开始在炼丹炉上镌刻铭文。

铭文并非想刻就能刻下，每一个文字的刻录都会带来元气消耗，所以，没刻下一刀，叶伊都需要停下来一口气，确保镌刻行为能够恰到好处的在丹炉表面留下痕迹。

白思凡因为没有修炼天分，无法看到叶伊的镌刻中蕴含的巨大能量，但是他可以看到叶伊的动作带来空气中微妙的停顿和凝滞。

几乎每一刀的落下都可能导致周围的气流出现细微的改变。

白思凡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已经明白了真元和元气的含义，对叶伊的每一份改变都充满热情和好奇。

他热烈的看着叶伊，希望将她镌刻铭文的姿态记在灵魂深处，直到自己能够解读为止。

叶伊也知道白思凡是真的想要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理解，虽然他的注视带着火烧的热情，但她却喜欢他的注视，并且承受着他的注视。

“记住一句哈，天道和人道其实是相合的，世界是大宇宙，人体是小宇宙，宇宙和宇宙环环相扣，并不存在谁更伟大或是谁更渺小的差别。”

叶伊边对自己说，也对白思凡说。

白思凡笑着说：“这些道理我一直都明白，就像佛家说的，一花一世界，每一粒沙子都可能是一个宇宙，万物的渺小和庞大都是相对地……”

说着说着，白思凡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叶伊问。

白思凡说：“我明白了修炼的本质！修炼的本质是把人体的小宇宙变成世界的大宇宙，宇宙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所以成为宇宙以后的修炼者也可以无穷无尽！但是这样一来，世界岂不就是……我们一直都活在某个大能修士的宇宙里面……好奇特的感觉……终于明白上帝的意思了！”

“可惜即使明白，也不能成为上帝。”叶伊说，“因为当修炼者真正成为上帝的时候，上帝本身也会被他取代。”

“你还没有成为上帝，你怎么知道成为上帝以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白思凡认真地对叶伊说：“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吧！未来可是全看自己把握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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