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叫我初雪或者雪儿，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吗？”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太符合她大帝的身份与帝级的道心。

这个级别的强者，世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令他们心生波澜，但此刻的她却有些失帝者之态。

萧沐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了什么？

女帝竟然要他叫她初雪或者雪儿？

如此亲密的称呼，不应该是念人之间才能称呼的吗？

“你很惊讶甚至感到震惊是吗？”纳兰如初叹了叹：“万古悠悠，当年的时代太残酷，我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延续着生命，守着对彼此的承诺。”

说到这里，纳兰初雪摊开晶莹的掌指，从萧沐身体里面牵引出一缕本源，而后使用帝道手段追本溯源。

顿时，一条一条生命之痕就呈现了出来，密密麻麻，肉眼数之不尽。

萧沐震惊，眼睛睁得很大，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些生命之痕代表着生灵存在于天地间的岁月长短。

他的生命之痕竟有上千万道？

“不对，我不是第二世身吗，生命之痕为何会有如此之多？”

他充满了不解，非常难以理解。

他没有隐瞒，直言自己就是神武天帝的二世身，因为他知道女帝肯定早就看穿了，隐瞒没有意义。

“谁说你是二世身，你是他生命的延续，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他，只是说他当年斩断了自己与你的某些因果而已……”

萧沐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刚才用的追本溯源，看到的是你的血脉的年岁，而不是你这具肉身的年岁，但两者之间还有因果与联系的，有些事情或许不应该让初雪来说，应该让娘亲口告诉你。”

“娘？你说的娘是？”

萧沐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太混乱了，什么情况？

“我们的娘苏云馨。”

“啥？”

萧沐这下被惊得不轻。

“意思是，我们是兄妹还是姐弟？”

他感觉有些风中凌乱，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是兄妹或者姐弟的话，他这样出现看到她沐浴，她岂会如此平静与不在意？

“我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只是你都不记得了，将来你会想起来的，相信应该不会等太久。”纳兰初雪微微有些情绪波动，苦熬万古，历经千难，终于活了过来，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回归。

现在，她等的那个男人却不记得她了。

内心之中，她是有些难过的，但她知道他的生命延续具有特殊性，很多的记忆还没有回归，不记得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萧沐皱眉，半晌都不说话。

他总算是明白了，女帝是神武天帝的妻子，而他是神武天帝生命的延续，现在女帝认出了他，要跟他相认。

“你好像有些排斥……”

纳兰初雪感受到了萧沐的心境。

萧沐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你说你到底是现在的我的女人，还是以前的神武天帝的女人？”

“有什么区别吗？”

她怔了怔，对于这样的问题感到惊讶。

“你也说了，我虽然是他生命的延续，但有些因果终究是斩断了，而且我现在对于过往的记忆只有些许片段，我的意志自然是以此生有记忆的二十多年为主导。你只是他的女人，跟我恐怕没有什么关系。”

“你……你不要我了？”

纳兰初雪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万古的等待，在死亡的边沿挣扎，受尽了磨难，这才熬了过来，却不想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这个人只争当世，前生再辉煌，那也是过往，我不眷念。而前生的我与当世的我，虽然有斩不断的因果，但我觉得还是有区别，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