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指了指照片中一位衣着华贵，气质优雅的女人说道“看，这是我妈妈，白青，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上网搜索一下她的名字，立马会出现她的照片，你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假话”。

“白青？你妈妈？”，林歌生大脑一团浆糊，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仔细又看了一眼照片里那个洁净高雅的女人。

因为画面里拍到的是一张侧脸，所以她并不能很清楚的辨认出来对方的五官，不过……只是看侧脸，她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怎么不搜？除了苏夫人这个身份，我妈妈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气质容貌出众，网上照片一大堆”，苏日安介绍这些时，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和自豪。

“你这监控照片，看不清五官……”，林歌生硬是找了个借口拖拉着没有搜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也许是怕一切真的如他所说吧。

“那这张呢，更有信服度吧”，苏日安指尖在手机屏幕轻轻滑动了几下后，将手机屏幕再次递到她眼前。

林歌生看了一眼便惊得捂住了嘴巴。

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点心情，舔了舔发白的嘴唇，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放大了一下那张照片。

苏日安也不阻止她，反倒将手机调整到她操作起来更方便的角度。

“我和我妈妈的合照，你看看清楚，再上网搜一下”。

“这真的是……你妈妈？”，林歌生睁大了眼睛死死看着照片里那个容颜秀丽的女人。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气质温婉优雅。

“是我妈妈没错，既然你看过你家的全家福，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她很像你妈妈？”，苏日安收回手机，将它随意放置在挡风玻璃下的台面上。

被他看穿了心思，林歌生的心像是被重物狠狠击打了一下。

他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妈会像你妈妈吗？因为……”，说到这里，苏日安停顿了一下，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后，望着窗外开口“因为她就是照着你妈妈的样子整的容……”。

“……”。

林歌生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炸掉，不能再接受到任何刺激，不然，它可能立马死机给她看。

还好，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便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他半开了车窗，拿出了放在中控台上的半盒烟，熟练的抽出了一支，望了一眼林歌生“介意吗？”。

林歌生木然的摇了摇头，如果搁在平常，她是介意的，但现在她的大脑一片杂乱，根本没有力气去介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得到她的允许，苏日安利落的点燃了香烟，用力抽了一口后，冲着车窗外吐出了一长串烟雾。

这一刻，他的心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知道身边这个女孩子此时内心有多烦乱，在承受多大的压力，这样的感受，他半年前也承受过一次。

不过他没她这么幸运，他知道那些残酷真相时，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完全是独自消化完毕，硬扛过来的。

那时候白天还要装的若无其事去应对工作和其他人情世故，只有夜晚安静独处时，才能短暂的放下伪装，去想一想这些到现在也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林歌生情绪低落的问他。

苏日安看着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

正在迟钝状态的林歌生，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凉意后才猛地往后错开身子。

“为什么？”，她没有质问他的无礼行为，仍然执着于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我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妈妈是照着你妈妈整容的，那你知道你小姨是照着谁整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