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医生说治不好吗？”语气柔和又平静，彷佛只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计深年微微一顿，疯狂之色弥散在眼底：“治得好，能治好的。”说完计深年轻轻吻了吻唐曼曼的眼睫，把若隐若现的水痕吻去。

唐曼曼心里一暖，手虚虚抬起来碰了碰计深年的面颊：“其实我之前就有些察觉到了的。我一点都不想死，不想离开你和小延。”

计深年把头埋进唐曼曼手心，汲取着一点温度，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

唐曼曼抽出手，双手用力把计深年的脸颊捧起来：“你看着我。”

计深年双眼通红有些怔愣的样子，让唐曼曼一下子露出个笑容。窗外天色已经一片漆黑，唐曼曼的眸光亮如星辰，闪烁着光芒。

“我也觉得能治好。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计深年你要相信我。”唐曼曼声音平平淡淡的，甚至带了一点轻哄的意味，但是无端能让人从里面听出信念感。

计深年响起她从前无数个时刻，就是带着这种眼神，像挣脱泥层的新竹。他心里顿时就安静了。

电话声突兀地响起来，对面的人似乎迫不及待，电话刚刚接通，立刻就有喜极而泣的声音传过来：“计先生，我们提取出来了。”

计深年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倒地发出“咚”地一声巨响。计深年却没有心情理会，沙哑的声音开口：“你说什么？”

萱萱妈妈平缓了一下情绪，才笑着又开口：“计先生，我们刚刚把tr甲型提取物提取出来了。不过只是很微量的部分。要想能够达到治疗唐小姐的量，还需要改进实验方案。不过我们会尽快的！”

他们连着好几个星期待在实验室里了，还找了几个研究院的朋友一起帮着想办法。如果唐曼曼因为救萱萱染病去世，他们恐怕也会终身不安。

计深年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消化完了这个消息，声音低哑得有些听不清：“麻烦你们了。”

对面没有说什么，又匆匆挂断电话。

计深年将手机放下，一低头看见唐曼曼含着笑意温柔的目光，他忍不住俯下身子，手掌扣上唐曼曼后脑勺，温柔触碰她粉嫩的嘴唇，探入其中索取更多。

杜蒙卓得意地把策划案扔到秦凯桌子上，秦凯挑眉问询时破天荒地没有觉得心虚。

“这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弄出来的策划案，秦秘书，你要是觉得可以，下周董事会我就直接通过这个方案开始实行。”

杜蒙卓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势在必行，秦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还是拿起策划案翻了翻，竟然意外觉得是个好方案，至少绝对有利可图。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将杜蒙卓的策划案摆在正中，表情淡淡的，不过眼底藏了丝欣慰：“这是你自己做的？”

杜蒙卓表情顿了顿，很快又变得神采飞扬：“废话，你快看看行不行。”嘴里这么问，他心里已经完全认可了。

秦凯点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

“不过，这个计划需要长期投资，短时间内不能盈利，而且所需的投资巨大。对于现在的杜氏来说，性价比不高。如果以后……”

秦凯话话没说完，已经被杜蒙卓阴沉地打断：“既然你也说了好，那就直接做！长期投资又怎么样，我们杜氏也不是支撑不起。”

杜蒙卓心里有些阴翳，想到那人拿这个计划给自己的时候，还嘲讽着秦凯怎么可能让自己亲自做这么大的项目。

结果现在看来，果然！秦凯就没有将自己当一回事！

随意翻了两页，想也没想就否定自己。

越想，杜蒙卓脸上的扭曲都有些遮不住了，声音颇有些阴冷：“你可别忘了，这还是杜家的公司，不是你秦凯的公司。”

秦凯脸色也沉了下来，将桌子上的策划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