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放、放开我……”尚婧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几乎喊不出声音。

温陵将她往外拽，尚婧紧紧地攥着柜台边缘，一只手去抓电话，温陵狠狠将她的手拂开，把电话线扯断。

尚婧疯狂地喊着，“救命！救命……”

温陵面目狰狞，“跟我走吧，我想你了，想死你了。”

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往下掉，尚婧脸色苍白如纸，满眼恐惧，那些曾经被温陵暴打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她除了拼命抓紧，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温陵扯了一下没扯动，一巴掌往她脸上扇去。尚婧的头撞在柜子上，一阵耳鸣。温陵又用力一扯，尚婧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温陵冷哼一声，拽着人就往门口走。尚婧跌跌撞撞，她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修铮安来到饼店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邋遢的男人拽着尚婧，强迫她往前走。修铮安眼神一沉，将外套一脱，扔在车上，大步走过去，挡在了温陵的面前。温陵愣了下，盯着他看。

尚婧抬起头，满含泪水的眼眸对上修铮安的目光，她又开始剧烈挣扎，从牙缝里挤出求救的声音，“铮安，救我！”

修铮安被她的眼神一震，心口发麻。

温陵这时发现不对劲了，这个男人尚婧认识，他立刻拽着尚婧就要跑。修铮安轻而易举地捏住温陵的肩膀，温陵肩膀一阵疼痛，被猝不及防地踹上后腰，他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扑去，眼看要摔到尚婧的身上了。

修铮安握住尚婧的手腕，往怀里一扯，安然护在怀里。尚婧哭得伤心绝望，修铮安心都化成了水，他低声说道：“等我，放心，没事的。”然后将她往后一推。

修铮安上前，迎接温陵袭来的身影。虽然很多年没打过架了，但是修铮安招招狠戾，毫不留情，眼里布满阴霾，如墨一般，令人生惧。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尤其清晰，修铮安最后一脚下去，温陵头撞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随后他滑落在地上，无力反抗。修铮安踩在他的手背上，温陵疼得大喊，额头的血滑落到下巴，染红了衣领。

修铮安低下头，冷冷地看着他，“你都快死了，还他妈这么多事？”

温陵半睁着眼，想说些什么，手背再次传来钻心的疼，他头一歪，昏了过去。

修铮安见他没了动静，转身看向尚婧。尚婧衣服凌乱，双手环着肩膀，瑟瑟发抖，双眸空洞，仿佛失了魂似的。

修铮安朝司机老刘看了一眼，老刘抱着外套，小跑过来递给他。他抖开外套，搭在尚婧的肩膀，“进屋。”

尚婧被动地跟着他，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温陵，一把推开修铮安，抱起一个花盆，冲到温陵跟前，狠狠往下一砸，因为手抖，哗啦一声，花盆碎了在温陵的头边。

尚婧后退两步，发泄一般吼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她两腿一软，向后倒去，被修铮安揽住，随后横抱起来。尚婧已经陷入昏迷，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肿得老高，头发凌乱，面色惨白。

老刘上前问道：“要送医院吗？”

“送，我送她去，你留在这里，帮忙收拾店铺。”

“是。”

老刘恭敬地打开车门，修铮安抱着尚婧，小心地将她放到座位上，给她扣好安全带，进了驾驶位，启动车子。

夜晚霓虹灯闪烁，尚婧头发披散着，时而皱起秀眉，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修铮安侧头看了眼惹人怜爱的她，浓墨的眉头紧锁。多少年了，没有人能这样撼动他的心。

温琼有些心神不宁，拿碟子装鸡翅时碰到一旁的佐料瓶子，修清岩伸手将她往身后一扯，躲过溅落的酱油，“你怎么了？”

温琼看着已经扶起的酱油瓶子，挣脱修清岩的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