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六、发誓(1 / 3)

林朝歌背靠藤花躺椅,像个村口的二大爷将脚搭在离得最近的一张小凳上,嫌不舒服又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落在其他人眼里就跟几天没洗澡身上长了跳蚤似的要接着椅子挠痒痒的村口二大爷?

她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是不雅,可胜在舒服啊!何况最近几日不知怎回事总是感觉到腰酸背痛的,不过身子骨倒是比以前好上不少,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就当腰间盘突出一概处理。

以至于令她一度错失知道真相的机会。

室内暖如春,几枝新折一枝春置景德镇烧出的圆形柚空陶瓷内含苞待放,吐着嫩黄色花蕊,散发着淡淡幽香,渗人心肺,室外则是梅输雪花三分白,雪逊梅花一段香。

不知是从何处开始流行客栈酒家屋檐垂挂一串风铃血珠用来招揽客源,足渐着就开始流传了下来。无论是在院中屋檐亦是酒家外店,总在在陡斜高翘的屋檐高角处择一青铜铜铃和一串各色水晶珠悬挂着,下方可选垂挂安宅六畜兴旺的红绸,亦或是什么都不挂,为的是求神佑其家老小,久而久之反倒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长安风俗。

特别是每到有重大节日或是新店铺易主,店家总会在门口挂着一串自己欢喜的珠串或是风铃青铜一类,听清风徐来吹响铜芯之美。

屋外本就停了的雨夹雪,不知何时又开始悄悄地下了起来,就着几只黑瓦屋檐上被人惊吓跑的麻雀,扑凌凌的腾空而飞,落了满底褐羽,不同的是一白一褐,截然不同美景。

因冬日落雪天气渐冷,就连春夏秋三季街道上到处游荡的野猫都少了泰半,触目所及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万里冰封。

林朝歌紧接着又和他们交代了打扫好正阳和阳光俩道的人手痕迹和有关于准备在西北之地安插人手开店的事情。等杂七乱八的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将目光放在从进来后不时拿眼偷偷看她的苏满,毫无疑问的是这小子知道自己的秘密,只是知道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人,不是怀疑而是在肯定不过。

“苏丽你先下去,我和苏满有事要商。”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掩住其中冷光乍现,脸上挂着的白面皮子一如既往冷漠淡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感。雪白的手指则不安分的偶尔敲打的黄梨木小几,发出沉闷之音,一声一声,就跟钝在人心底里似的。

苏丽不知道林朝歌单独留下苏满是因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同样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满后,转身离去。

无论主上要做什么,作为属下的都不容置喙,安心做事皆可。

虽说是离去,不过人却是守在包厢外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防发生突然状况好极时搭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知主上单独留下苏满所为何事。”待人离去,前面从进来后一直沉默的苏满哑着嗓音出声,他比去年洛阳离去之时少了几分少年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何况本就是比她大了不少的成年人。

苏丽和苏满虽是俩姐弟,可若除了眉眼间有些相似,其他皆是看不出,同出自武学世家的二人却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苏丽从小根骨上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加上家中又没有什么传女不传男,重男轻女的念头。自然从小就是将人当男孩子按在地上磨蹭磨蹭在磨蹭,无论天寒地冻都泡在院中木桩子上练武。

反之苏满体弱,听说是自小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毛病,只需从小用药养着到大就无甚大碍,可怕的是天不随人愿,等他年纪又大了一些,集结来的仇家一夜之间覆灭整个山庄,除了他们姐弟二人外无一生人逃出,自从开始了他们流浪生活

林朝歌初开始不可能认识他们,而找到他们一口的皆是原主前世给她遗留下的宝贵财产之一。

日后大名鼎鼎的怪侠一枝梅和同王家相抗衡的江南富商,又有谁能想到他们以前过的是这种狼狈不堪与狗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