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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喋血 乌鸦与麻雀 197 字 2022-01-20

作者是位颇有才气的文学研究家,他写道:一次,有人问普希金,美丽的塔吉扬娜的未来如何。普希金很恼火地回答说:“这件事你去问她吧,我可不知道”李广元时常与一些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谈话,尤其是在王伟特务逮捕了研究屋里问题的物理学家之后。李广元很想知道科学理论家能否事先计划安排他们的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回答说“我们只是把探索的方向确定下来,其余一切都要在试验的过程中才能确定”

侦察工作也完全是这样。如果把某项行动安排得过分精细,具体,那就有可能遭到彻底失败。因为在相互紧密制约的各环节中,哪怕有一个突然脱落,就可能导致主要方面的失败。所以要看清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眼睛要盯准一项关键性的任务,特别是当你只能孤军作战的时候更是如此。李广元认为只有这样做,取胜才有更大的把握。

“好了,我们就动用一下这位老师吧,”李广元自言自语说,“李科奇被除掉之后,现在他实际上已经是无人监督地受我指挥了。我已经向上级报告,老师与前叛徒的关系未能查明,看样子,他已经对老师不感兴趣了。但是,在接到总部的命令之后,我对老师的兴趣却愈来愈大了”

摘自突击队长吴四宝的党员鉴定:

“1935年参加国民党。上海嘉定县人。性格近于北方性格,刚毅不拔。与同事的关系融洽。对自己的职责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对民族的敌人毫不留情。射击比赛运动员,曾数次获奖。对家庭忠贞不二。社会关系清白无污。曾受总司令的嘉奖”

常凯申在深夜把大队长叫来,因为他喝完绍兴的花雕后又睡了一觉,现在感到很有精神。

“这种陈年花雕果然与众不同,”他一边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按摩后脑勺,一边这样想,“喝了本地的花雕头疼得都要炸裂了,可这种酒却使头脑感觉轻松。只是感到后脑勺一阵阵轻微的眸吟作响,这一定是血压的缘故,是很自然的事”

吴四宝睁着两只红肿的眼睛看了一下常凯申,然后微微一笑,他那稚气十足的微笑正在气头上的人见了也会气消怒息的。

“我的脑袋也疼得要炸裂了,”他说,“我就像天旱盼大雨一样巴望着能睡上七个小时。我还从来没想到失眠的痛苦是最可怕的折磨”

“我们有一个共党间谍,过去是个极凶残的土匪,他对我谈过,说他们在鉴于里常常从茶叶里熬制一种奇妙的饮料当酒喝,这种饮料可以醉人,也可以提神。我们何不也试上一试?”说完,常凯申大笑起来“反正早晚我们要在他们的监狱里喝这种东西,那么我们是不是应当事先学会它的制作方法呢?”

常凯申相信吴四宝,所以无论是和他开玩笑,还是谈话都很不客气,但却真诚坦率。

“您听我说,”常凯申接着说,“现在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麻烦事。

今天白天局长叫我去见他。这些当官的统统都是些幻想家他们当然可以整夭地异想天开,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发指示,下命令,甚至马戏团里的猴子也干得了。您知道,局长对李广元产生了怀疑和不满”

“对谁?”

“您没听错,就是对李广元。他是处里唯一使我有好感的人。他从不溜须拍马,也不歇斯底里举止反常,更不假装积极表现自己,是一个稳重的男子汉。我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围着领导转,大会小会不管有没有必要都抢着发言的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喜欢这种人如果你的朋友是个寡言少语的人,那他必是个真正的朋友。不过如果是敌人,那他可就是个真正的敌人了。我尊敬这样的敌人。他们身上是有东西可以学习的”

“我和李广元结识已经有八年了,”艾斯曼说,“在宝山和南京近郊作战时我和他在一起,亲眼见到他在枪林弹雨下的英勇表现,他可真是个钢铁般的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