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黥山捕蛇(2 / 3)

的人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本能地退到了后边。

仝庆目光如电,迅即扫视了一下洞口周围形势,然后就在洞口前面的小片平地上迈开禹步,转了几个圈圈儿。他一边转,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那位问了:什么叫“禹步”呢?

相传,远古时候,大禹治水,终年奔波劳累,脚上生了病,走路一颠一跛,世人称之为“禹步”。后代的巫师、道士作法,往往仿效这种步法,所以也称为是“禹步”。

禹步祈祷已毕,仝庆俯身上前,面对洞口,双唇聚缩成喇叭状,运足满腹之气,向着洞里“呼、呼、呼”连喷三口,便听洞里传来“隆、隆、隆”的响声,直让人发瘆。

再看众乞丐,这时,早已排成雁字分立洞口两旁,各自伸手从布囊中取出大把的青草叶塞进嘴里,猛嚼起来,眼睛却瞪成铜铃般盯住洞口。

说时迟,那时快。洞里响声刚过,就见一条一米多长的火赤练黑首花身,率先“噌噌”出洞;紧接着,蛇群便直扑洞口,潮涌而出。好一幅万蛇竞走图!从种类说,乌梢蛇、青梢蛇、眼镜蛇、蝮蛇、金环蛇、银环蛇……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蛇,果然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从形状说,大的、小的、粗的、细的、长的、短的、钝的、尖的,像荆条的,像棒槌的,像螃蟹的,像鲇鱼的,像鲜黄瓜的,像干柴棒的,虎头龙身的,尖嘴扁肚的……真是千奇百怪,触目惊心;从颜色说,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杂色斑斓,炫人眼目,赤的赤似朱砂,青的青同蓝靛,绿的绿若铜青,白的白如雪练,黄的黄赛老姜,还有的黑白相间,红绿夹杂,实在让人浑身肉麻,不寒而栗!

面对遍地四窜的群蛇,仝庆早已闪让到了一旁,众乞丐则抖擞精神,加紧操作。他们将口中草汁,涂抹在各自双手的手心手背和腕子上,再将草渣塞住鼻孔,而后便开始放手捉蛇。他们捉得那么麻利,那么轻松,就像农民捡拾掉在地上的庄稼一样。

看客们百思不解:那么多种毒蛇,包括凶暴残忍的眼镜蛇,到了他们手里,怎么一条条竟软绵绵成了面条,就那么乖乖地听任他们拾来就放进编织细密的竹篮里?这就是那布囊中青草的神秘魔力吗?

不大会儿,地上的蛇,已经所剩无几。众“乞丐”神彩飞扬,看客们惊魂甫定。

然而,就在这当儿,忽然听到了山洞中飒飒骤响,如风雨大作。在场众人莫不悚然震骇,面面相觑。

只有仝庆一个人镇定自若,他告诉大家说道:“蛇王要出来了,你们快快地躲开!”

说罢,仝庆也伸手从布囊中取青草叶嚼将起来,并独自一人面洞而立,将两臂高举在头顶之上。

眨眼工夫,洞口有恶风扑面扫出,险些将仝庆给击倒。

挟着恶风,一条巨大的蛇,黄头青身,头上长着短肉角,身子有人的大腿粗,訇然飞将过来,尾巴一甩,便把仝庆给盘起了三匝。

这条蛇缠住了仝庆后,就昂起带角的巨头,张开大口,吐出长芯,连连向仝庆的头部和脸上喷气,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这番情景,吓得远处的看客们魂飞魄散,惊叫着爹娘。

仝庆被蛇王给缠住身子,众目睦睦之下,他装作是顿时间呼吸困难,面色如土,咬牙强忍,紧闭双目,迷惑众人视线,不引起现场混乱,他赶快地将嘴里的草汁猛地喷向蛇头。

说来也怪,偌大的一条蛇王,一经挨了仝庆的这几番喷吐,居然立马就耷拉下来了脑氏之,再也不能喷毒气了。

然而,蛇身却如粗大的钢丝绳般更加紧狠地缠住了仝庆,使他动弹不得。人们看到这情景,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

趁着蛇头萎垂的机会,众“乞丐”赶紧过来,紧忙向仝庆的口中递上草叶。因为这时候他被蛇缠紧,手在头顶上,已经无法向下探囊取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