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将计划和埃尔岛防御分布回联军基地，然后便等待队长的回复，最后的决定还是要看队长，毕竟他才是联军最高指挥官，一切军事行动都得看他的意思。

我们开会的时候，韩霜就在一旁闷不做声，我知道刚才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我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肮脏的战争给无辜者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干嘛一直不说话？”我走到韩霜身旁坐下，别人可以对她不管不问，可我不行，从私人的角度讲她是龙心的好友，论公她是替国家工作，说什么我也得照顾点。

“明知故问！”韩霜斜了我一眼，掉过头去不看我。

“道理呢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作为职业特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么脆弱吗？”我轻笑着拿出一包巧克力递到她手里，道：“法国货，很好吃的，要不要尝尝？”

“离我远点！”韩霜往旁边挪了挪，都说甜点能让女人消气，看来也不是万能的。

“确定不要？尝尝吧，我保证你没吃过，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我笑着拿出一块递到她嘴边。

韩霜没说话，但是闻到巧克力的香味后，露出一副你很烦的表情，然后伸手抢了过去。

“不是我不帮你救人，只是凭我们两个的力量只会白白送死，作为职业军人，要懂得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做出选择，正确的选择，这是一个战友教我的。”我淡淡说道，露出一副看透生死的神情。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的承受能力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有本事救她。”韩霜低着头看上去非常自责。

“你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啦，你知道每天世界上会有多少人死去吗？难道你要为那些人的死而自责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命苦，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恶人自有恶人磨，估计那个女人上辈子也没干什么好事，这辈子才会遭报应。”

为了安慰韩霜我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如果那个女人泉下有知的话，希望不要怪我。

“你信命？”韩霜听完我的话，虽说有些诧异，但也想开了一点，至少语气没那么低落了。

“以前不信，现在不得不信，有时候死里逃生也得适当的说一声感谢上帝，不然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我挑了挑眉毛，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那你算不算恶人？”韩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抱着膝盖扭头问我。

“当然！”我指着前锋他们，苦笑道：“看到没有，我们这些家伙已经不能用“恶”这个字来形容了，太肤浅，叫我们野兽，甚至是魔鬼更恰当一些。”

“那你就不怕报应吗？”韩霜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歪着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黑夜里，她的眼睛似乎在放光。

“无所谓啊，反正早晚都有那么一天，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在乎这条烂命，活着干，死了算，走上这条路难道还期望有个好结局吗？”我自嘲的笑道。

韩霜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还有你那些战友，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虽说佣兵和士兵都是军人，但却是两个概念，她这话的意思说明她对佣兵的看法出现了转变。

“别傻了，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们残暴的一面，如果你看到我们用机枪射杀数百平民或者一刀一刀给战俘扒皮的情景，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摇头而笑，看来她是被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迷惑了双眼。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也是有原因的，你说过战争没有无辜者，只有幸存者。”韩霜一副已经看透我们的表情，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