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春粗砺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白如花看到孤单单的蝴蝶飞出粉衣石，一只两只无数只，像一树梨花突然盛开的光景，惊心动魄。

漫天蝴蝶飞舞，轻盈灵动的翅膀扇出优美宜人的节拍，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充满令人惊吧的美感。

白如花感觉自己醉了，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可那蝴蝶突然冲她而来，娇研的颜色倏忽变成血红色，盈目的红似血染的刀锋。

可当它们离白如花只有一尺之距时，方向突然转变，冲城春而去。

“有杀气！快躲开！”白如花心惊肉跳。

城春召唤的蝴蝶来杀她是正常不过之事，可反噬城春就不正常了。

“怎么会这样……”城春不敢置信，一动不动。

眼看城春即将血色吞没，白如花纵身一跳，推开城春挡住蝴蝶的攻势，“走，去紫凤白那儿。”

“你会死的！”城春尖叫，小小的前足想扯开白如花，可是白如花已经被血红的蝴蝶淹没。

洞穴突然万籁寂静。

一会儿后，城春哽咽喃喃：“万霞救她，救她啊……主人，我错了，你惩罚我，不要伤害白如花，她只是个小孩……呜……”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城春。它的外壳开始出现裂缝，有妖气外泄。

悬在天空中的粉衣石依然在缓缓旋转，仿佛不谙世事。

紫凤白闭了闭眼。

白如花不见了。

他要找她回来。

“她死了，你不难过吗？”城春突然跳到紫凤白面前，想杀了他。

“似乎即将会死的是你，管好你自己吧。”紫凤白轻轻一弹，护盾消失，他从角落走出到白如花刚才消失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小花花没死？”城春强忍形体龟裂的痛苦，连忙跟过去，也就两步的路。

“殿下是不世奇才，修仙的好苗子，福缘深厚，怎么会……”

“对啊，怎么会轻易死亡呢。不对，我已经死过十八次了。”一道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

城春听到后，心中大定。

“行吧，你没事就好。我本来就没想害你，只想借用你的身体，会安排万霞送你去转生。到底是我错了。”城春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解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没错。”很快，白如花从虚空跳了出来。

大家注视着她，无论是表征还是气场都没有任何问题和变化，每一个生命，心里都有股说不上的滋味。

城春把粉衣石收回，交给白如花，“小花花，你帮我交给万霞，让粉衣石重新在中宫升起，护我乌夷万世。”

她并不去问白如花为何没事。

白如花没接，“你自己给幽王。”

城春叹息道：“我要死了，这具躯壳无法承载我的仙魂，已经开始腐朽，我无枝可栖，大概也会随之消失在天地之间。”

她往前挪动，小齿已经脱落的前足艰难触碰白如花。

白如花没有避开，伸出双手握紧城春的双足。

城春道：“你是个好苗子，修行的过程中要保持初心莫要迷失在力量的深渊之中不可自拔。他日，若是你听说易神的传闻，若他还在，请帮我转告他，蝶泉生生世世……”

“哎哟，停！别煽情了好吗？”白如花捂着胸口，受不了了，快吐血了，“要说自己说，我最讨厌帮别人传话。”

城春急道：“我……”

才一个“我”字出口，城春布满裂痕的躯壳突然炸裂。

白如花看到一缕青烟从中脱出，连忙捉住紫凤白的手，“快，救她！”

紫凤白好像没有被感动，“我没力气，救不了。”

白如花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脑壳上，“救不救？”

花式修仙秘笈中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