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死了。”

深海基地，冰冷没有人气的房间里，闪烁着蓝色的霓虹灯光，巨大的落地窗外，大量的机器人在行走着，搬运着，搭建着类似于祭坛的东西。

带着面具的爱因斯坦漂浮在窗前，声音平静地说道。

“这不意外，但是，难道诱导计划也失败了？”带着兜帽的无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确定，但至少俄州基地没有困住女武神和多重能力者，猫头鹰的计划让我们平白牺牲了初号机鲸和夜枭，这次损失了三百亿美元，但没有任何成效。”爱因斯坦说着，“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拿到了梦神的头骨，不过，猎人会里潜伏的两个暗子也牺牲了一个。”

“嗯，交给猫头鹰了？”无知问道，没有丝毫的怜惜。

“是的，他拿到了，但……”想到自己牺牲的部下，和损失的基地，爱因斯坦有些不满，“但我们真的需要依靠他吗？他很古怪，思维不像是具有逻辑的人。”

“他当然有逻辑，不然也不会获得我的信任，你的操心多余了，爱因斯坦，你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逃脱的女武神和多重能力者有没有被引到别的诱饵里。”无知望向了爱因斯坦，而爱因斯坦也忍不住回以对视。

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兜帽下面没有闪亮的眼神，只有深邃的黑暗，仿佛旋转的旋涡，摄人神魄。

“是，我知道了，无知。”爱因斯坦感觉到了压力和愤怒，但想到了马上将要执行的极光计划，想到了马上到手的权力和人上人的生活，他又一次低下了他的头颅，应和道。

“去吧，为了科学与人类献身。”

“为了科学与人类献身！”爱因斯坦庄重地念诵道，身影消失。

冰冷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无知一道幽魂一般的虚影，这道虚影抖动着，在刹那间分化成了两个，新出现的幽影戴着猫头鹰的面具。

“他们在怀疑你，猫头鹰。”无知的声音更加低沉冰冷，没有感情。

“他们怀疑的是你，无知！”猫头鹰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是的，他们在怀疑我的判断，怀疑我的信任！他们不该怀疑我！”无知看着下方已经成型的钢铁祭坛，冷如霜月的声音里渐渐泛起了杀意。

“他们依旧无知！他们依旧贪婪！他们看不清前路！”猫头鹰符合道，声音更加尖细，甚至趋向于扭曲，“于是怀疑智者！”

“欲望！这就是凡人劣等的根性，我们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会认清什么是真正的伟大。”无知的声音慢慢和缓。

“不，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机会了，但他们没有珍惜，他们更应该认清自己，我们该为他们引路。”猫头鹰的声音更加扭曲，仿佛暗淡的风暴。

“我们该为他们引路！”无知应和道，声音也徒然扭曲。

“那么，极光计划还要继续么，它或许会面临未知的风险，至少女武神和多重能力者已经脱离了掌控。”猫头鹰询问道。

“傲慢是所有人失败的源泉，真正的大师永远有一颗谦卑的心，猫头鹰，我们的大义不容有失，启动备用的极暗计划吧！”

“哈，极光，极暗，如此均衡！”猫头鹰尖叫着，它的幽魂般的身影与无知纠缠在了一起。

“我们将合而为一！”无知也尖叫着，声音中的平和消失无踪。

两个透明的电子幽灵终于合而为一消失在了房间里，但整个海底基地却突然开始了运作，在极光计划开始前的二十分钟，一个只受控于无知的秘密程序启动了，下一瞬间，整个地球上分布着的所有电子脑都开始了运作。

这些电子脑大幅度地吸收血液中的铁和碳等元素，开始大量地构造纳米机器人，这些纳米机器人顺着血液流动，又在两具躯体的皮肤接触的刹那化为利刺，刺破肌肤，钻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