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六十八、病了(1 / 3)

就连嘴里说得话都围绕着对方想听的说;“沉香哥哥难道就不想带着将军双宿双飞,离开这里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去一个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身份,没有人同你抢将军的地方吗?”

他想,那是他连做梦都想的事。

而如今机会就摆在他眼前,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像是撒旦的苹果,充满着诱惑。

彼时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微风诸树响,独夜众星光。

二人行走在无人街道上,手牵着手,就像是一对在普通平凡不过的夫妻。

苏言光是想到那个词,一张白净的面皮子顿时羞涩得发红。不时偷偷的拿眼去看他,只觉得满心都是被蜜糖塞得甜。

今夜,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而室内被翻红帐,春日绵绵无边际。

今年的年过得好像格外难挨,对于何当离来说是如此,可对于某人来说,最近一段时间就跟天天放鞭炮打灯笼过节一样。

官员是在年三十的前俩日放的假,假期为十日,不过若是其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该处理的还是需要处理。

天上的细碎纯白雪花还在飘飘扬扬的下着,落了街上行人霜了白头。不堪重负的梅枝被压弯了枝干,簌簌往下掉落着雪花,在雪地中砸落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小雪坑。

何当离并未撑伞,站在一处梅林中,手不受控制的去接住那雪。就像是试图要抓住那微小得近乎于无得命运,可因着人身上体温过度,那雪花总会在接触到她手后没多久就会化成一滩雪水。

“阿离什么时候也学了文人那等附庸风雅的作态。”白玉腰带,梅子青圆领绸衣的男子至檐下走出,骨节分明的玉手中撑着一把天青色红梅油纸伞。

“我不过是随意看看罢了,哪儿能比得上前来山上赏梅品酒的摄政王大人。”何当离唇角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对于男人递过来的嫣红梅枝只觉得发呕,更别说还伸手触碰了,唯恐像沾到什么污秽之物。

“离儿何需如此对本王,需知本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儿。”男人幽幽一句叹息,似在回应着她的无理取闹。

“呵,是吗?本将军倒是不知道摄政王的脸皮何时厚到如斯地步,处处为恶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为我好。”何当离闪身躲过,一双芙蓉面冷若冰霜,双眸中冷得能刺伤人;“摄政王与本将军各自为主,还是莫要离得太近为好,免的被外人窥见说了什么闲话。”

“若是我和离儿的闲话那能叫什么闲话,你我二人不过是在提前培养感情罢了,还是说离儿其实内心同本王想的一样。只是羞与脸皮子薄,难以开口。”清合并未理会她的冷淡与恶言相向,毕竟这可比当初他设想的要好多了。

俗话说,若是无爱岂来的生恨,同理,有恨才能生爱。

“滚。”下值后莫名其妙被掳到此处的何当离本就不安到了极点,谁知道居然还会遇上这个倒霉的疯子。

即使如今开了春,金陵城中依旧绿色稍少,雪色渐浓。就连那枯褐枝桠上的艳丽红梅都不知落了几许,徒落满地绯红增悲情。

纵然他们远在山上,也能看见城中往城外蔓延的喜庆艳丽之红,朱红灯笼高高挂,总把新桃换旧联。可是与之远在山隔之巅的雪白山涧,却恍如隔成了俩道不同的世界。

山中无岁月,就连温度都比之它处要低上几分。山下已见绿芽冒,唯此山中仍是枯黄落叶满地扫,呼啸寒风掠过,吹得满地婆娑沙沙音。

“我们话说也说了,人你也见到了,现在可否放我离开。”早已心生不耐的何当离侧身闪过男人的在一次肢体碰触,满脸厌恶之色浮与表面,不掩其表。

甚至就连靠近他近一点,都像是唯恐沾到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