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开始慢慢地崩塌。

朱锦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里是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阴狠：“你只要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口供来，就不会有事，况且你爸妈在外面一定正在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只要撑过这几天就好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门口的警察在叫朱锦的名字了，朱锦的目光瞬间转换成一个十几岁孩子应有的慌张，跟着警察来到对面的审讯室，里面坐着的是刚接到电话被叫回来的姚科和蓝茜。

姚科看了一侧的单向玻璃一眼，林宏杰和朱家请来的律师分别站在两边，无形中呈现出了一种对立的姿态。

”姓名。“

”朱……朱锦。“朱锦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一个无辜青少年被莫名其妙卷入一个重大案件时应有的迷茫和紧张。

”你是海航的学生对吧，你认识胡灵吗？“

”是，我认识……胡灵是我的同班同学，她之前发生那样的事……要是我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聪明人在这种时候是不会否认已经既定的客观事实的，显然，朱锦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他这两句话只是承认了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给予帮助，并不承认自己同是作为一个施暴者的身份。

姚科的眼神闪烁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什么，这个朱锦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

“案发当时，你在酒吧现场对吗？胡灵的口供显示，是你和其他几个同学强迫她去了方圆酒吧。”

“警察叔叔，你们不能因为她是受害者就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吧？当时是她说她家里条件不好，没去过高档酒吧，所以才央求我们带她去的，况且要不是她主动跟来，难道我们还能绑了她来不成吗？”朱锦知道，如果他们所有人打死不承认是他们强迫胡灵去的酒吧，这个案件就无法推进，毕竟这个年代可不兴屈打成招。

姚科冲他笑笑，可这个笑容在朱锦看来居然带着一丝诡异。

“这个问题一会我们再讨论，听说你们在学校里经常欺负胡灵？”姚科可能是跟林宏杰呆久了，转移话题这一招学的倒是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