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萧颜的手在她爹面前甩了两下，“我不吃这一套，你早点交代，说完我就回去歇着了。”

萧立国不是不想说，事实上他是不知道怎么说，萧颜口中的实验在当时牵扯众多，盘根错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再者说，之前自己闺女跟苏叶闹的不太愉快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起因貌似就跟这个有关系，说出真相的权利从来只掌握在苏叶手里，而并非是他们这些老一辈应当做的事情。

“丫头，那个小子应该跟你讲过，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可以处理的了的，在我们看来，只要你平安健康，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不得不被公诸于众了，等到那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最有意义的。”父女做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很少有机会会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语重心长地谈话，这也是萧立国头一次以长者的角度，真心地劝自己的女儿暂时放弃追寻真相的脚步，这违背他的原则，但却是一个父亲的私心。

萧颜明白萧立国的意思，他的话里话外无一不在透露着一条信息——他不会说的。

既然听不到自己想知道的，萧颜也没打算死缠烂打，毕竟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自己想象中的在现实里真的被证实了也是蛮考验她的心情的。

萧立国正经完了就开始四处乱瞟，来来回回就是不敢跟萧颜有视线接触，萧颜盯了他一会，见这人还没完没了了，只能轻轻叹气：“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

萧首长是真的没想到萧颜今天会这么好说话，明明前一刻还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地拷问他，后一秒马上就变成了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温柔小棉袄，萧颜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吓得萧立国一下子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却不想萧少校根本没有回头——

“爸，有些真相就算我不去找，它自己也会跑到我眼前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要是不把那些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准哪天我就跟着这个混沌一般的脑子一起死掉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向父亲表达出她真实的想法，不过萧颜并不要求一个回应，她只是希望万一将来有一天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至少有人曾经知道过她真实的想法。

说完，再不作停留，开门，出门，关门，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房门合上，同时合上的也许还有一扇心门……

后来，乔东在接受了以沐青城为首的心理专家和精神科专家的联合诊断之后，终于被送上了法庭，为他犯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萧少校的老父亲萧立国也在上交了检讨了之后，痛快地接受了上面批下来的行政处分，不过鉴于萧颜的出色表现，看在最终结果没受到当年他乱改文件的影响上，萧首长的职务还是险险地保住了。

而后来市郊现场的检验报告出来后，dna表明死掉的那个确实不是苏叶，寻找一段时间无果后，苏中校的档案被暂时归进了‘失踪’的那一栏里。

在s市这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慢慢平淡下来之后，又发生了另一件让军方头痛到抓狂的事情。

“你就帮忙去劝劝她吧……”易子铭一大清早就跑到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来，而他面前，一老一少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张棋盘，二人正你来我往，好不痛快，正是刚刚有些好转可以自由活动了的苏颖，和在医院调养了一阵子把自己养的心宽体胖的张正茂。

“我吃你的马！”苏颖两只眼睛都‘粘在’棋盘上，完全视旁边的易子铭如无物，即使她知道人家唠叨的对象就是她自己。

“诶！你怎么能这么走呢！不算不算！重来！”张正茂也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苏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