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夺下方飞燕的手机，他看见方飞燕按下110。

“两个警察在这里，你报什么警。”

“给我。”方飞燕瞪向唐睿，伸手要道，“我怀疑你被洗脑了，她是不是人。”

方飞燕的情绪有些过激，但她不敢爆发，万一寂良凶相毕露，将她吃了怎么办？

而且，方飞燕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寂良。

她能接受在新闻里看到非自然现象，但涉及亲近之人，她难以接受。

“寂良跟普通人一样，上次芯子昏迷不醒，是寂良救了芯子。”

“跟普通人一样？”方飞燕的手抽动了一下，她有种一巴掌打醒唐睿的冲动，“你是瞎吗，她是龙，有尾巴的龙。”

“她是萧然老婆，你想怎么样，交给动物园还是实验室？”眼见说不通，唐睿只能试着反向说服她。

“我……”

方飞燕看了一眼萧母，萧母面露愁容，带着恳求的目光摇了摇头。

“随便你们吧。”

“不是随便，寂良的身份不能被人发现。”唐睿柔下声说道，他了解方飞燕吃软不吃硬，又朝黛耒使了眼色。

黛耒连忙跑来牵上方飞燕的手，清甜的童音说道:“谢谢方姨替娘亲保守秘密。”

牵上她的小手软软的、滑滑的，是有温度的。

面对纯真的孩子，方飞燕渐渐冷静下来。

“黛耒，叫姨奶奶。”萧母纠正道，“还有唐睿，叫‘叔叔’不就乱辈分了。”

奶奶？

方飞燕脸上的神情颇为纠结，“还是叫方姨吧。”

“方姨。”

龙崽子们齐声叫道。

方飞燕感觉自己被坑了，她怎么就妥协了？

望着一张张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颜，方飞燕最终还是心软了。

“萧然，唐睿已经答应帮孩子们上户口。”萧父像宣布喜讯似的，隆重说道。

“谢谢，帮了大忙。”

萧然也正在为此事发愁，既然唐睿肯帮忙，那就没什么问题。

方飞燕看唐睿的目光，你牛，你真牛！

“吾这里有点东西，如果你们用得上的话。”

寂良拿出珍珠与玛瑙。

四个红木箱出现在拥挤的客厅里。

“陶煦，去将箱子打开。”

红木箱乃紫檀木所成，南海多紫檀。

箱子打开后，满满两箱乒乓球大小的珍珠，另外两箱则是未经雕琢的玛瑙原石，每一块都重达五公斤以上。

萧父走进卧室，戴着眼镜出来，他对这四个红木箱兴趣颇浓。

唐睿和方飞燕的眼界与认知，被这四箱东西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龙还产珍珠？”唐睿问的新奇，“难道是眼泪变成的？”

“爹爹还舍不得让娘亲哭呢。”莳出笑着答道，“是阿婆送给娘亲的，阿婆乃南海人鱼族女王，这些东西多的数之不尽。”

“真的有美人鱼？”

“嗯。”莳出点头，“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时期。”

“有喜欢的吗？”寂良问道，“吾想将这些东西卖了换钱。”

“小良，这红木是紫檀木，紫檀木百年不能成材，要生长几百年才能使用，你看，这红木色偏紫。”萧父边说边摇头，“还是老紫檀木，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块这样的红木。”

“姐夫，龙都有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方飞燕拿起一颗珍珠，有乒乓球那么大，磨成粉做面膜应该不错。

“能卖不少钱吧？”萧母问向萧父。

“上亿的价值是有的。”

紫檀木在九尘山是常见家具木材，所以，寂良压根儿都没在意这四个大木箱子。

“爸爸喜欢，就送给爸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