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凡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终结貔貅。

或许，这只是出于有共同的目标五界之外。

它想杀向五界之外，而自己想进军五界之外！

但不管怎么说。

既然他以哪来的滚回哪去这种方式宣示出自己的态度，那也意味着他选择了放貔貅一马。

然而，这算是仁慈吗？

在思及这个问题时，当冥殿大门关闭后，秦凡不由地自嘲摇头一笑。

威严毕绽的脸上敛去了那抹强势霸道之意。

没再去亲昵地拥搂柳云烟。

他沉声道，“走！”

对他来说，冥界之行，可以说是到底结束了。

兴许还会有再次造访之日，但下一次的造访，可就不是造访这冥界的表面了，而是冥界底下那连天庭都不敢放肆踏及的酆都城地藏殿了！

“主人！”

没听及魔帝问出任何半句关于它身份的事儿，混沌魔犬突然心头一急地匆声喊道。

“别再自作主张地替本帝做决定！本帝素来把顺我者昌的逆我者亡这八字奉为圭臬，若是被本帝看上眼的，躲不开昌亡命运！而不是由你去自作聪明地耍自己的小心思！哪怕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本帝！”

迎着混沌魔犬的急喊，秦凡话声有些阴冷地训斥道。

字里行间中，似是有了几分明显的生疏感。

他把混沌魔犬视为最信任的存在。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对他是一无所知！

贯穿元神九万年的漂泊，这是一段长达十数万年的情感所在。

在他的心里，早已把混沌魔犬视作了兄弟，同袍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但是现在才知晓混沌魔犬连自己的出身都对他进行了长达十数万年的隐瞒，并且在这段隐瞒中，它似乎还另有自己的私己计划，杀回去的计划！

这是利用自己吗？

秦凡不想这么想，只是逻辑出发却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瞬息之间，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主人，对不起！”

感受出秦凡语态中的生疏与陌生。

混沌魔犬在顿默短暂片刻后，慌乱惊急起来。

这一声对不起，听似迎合着秦凡说出的话。

但实则却是针对魔帝话语背后的情绪！

如果秦凡是愤怒或者质问的话，那它还好接受，并且不至于如此慌急。

可这种看似不疼不痒的生疏感，却让它心如刀绞！

不是它想隐瞒。

而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机未到它根本就不敢去说！

“小黑，我知道这将近二十万年的相识相知相处中，你一直都拿忠义待我！但你知不知道，相较起忠义，你的隐瞒让我扎心了！对就是扎心！我不想去把利用这二字给咱们这段情感打上标签，可你告诉我从基本逻辑上来言，我该怎么想，我又能怎么想？”

随着混沌魔犬那声并不让自己意外的对不起道出。

秦凡突然在咬牙之余直视着混沌魔犬平静说道。

这些话，依他的个性，断然本不应该会说的。

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他对这段感情之间的在乎。

边上。

柳云烟在这些对话下紧张了起来。

虽然她不清楚个中缘由，可结合着貔貅跟混沌魔犬的对话，再加上秦凡此时道出的这些，她多多少少也能联想到了些什么。

只是此时的氛围明显是她插不进嘴的，作为一名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而现在显然就不是她可以说话的时机。

目光在秦凡跟混沌魔犬中来回徘徊了几下，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心都渗出了连她都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