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的剑气，是赤狐熟悉的——那是凌晏的师父的剑！

那个老头要杀她！

赤狐拼尽全力，调动浑身灵气，灵气化刃，化作一把长长的灵鞭，狠狠的朝四周甩去。

“唔——”

赤狐听到了老头那痛苦的闷哼声。

就在这时，四周的幻境消散，赤狐终于看到了大殿内的真实情况。

为什么会格外的安静？

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因为整个大殿都是普陀门弟子的尸体，那一具具赤狐熟悉的，陌生的尸体，都被摆在大殿之内，他们神色痛苦，灵气外泄，有的甚至还死不瞑目！

赤狐惊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谁干的！

无数的疑问在赤狐脑海中盘旋，她看着这些曾经被自己捉弄得跳脚、面红耳赤的弟子们，她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对这群人类有多么重视！

“唔——”

身后又传来老头的声音。

赤狐猛地转身，就看见老头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望着自己，朝自己伸出鲜血淋漓的手。

“老头！”赤狐一把抓住老头的手，靠近的瞬间，赤狐也发现了，老头身上的致命伤，就是自己刚才打的！

“老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看不到任何幻境，你……”

“赤……赤狐……”掌门打断赤狐的话，将自己身上的令牌拿出来，颤颤巍巍地放在赤狐的手中。

赤狐没有接，一边为掌门输送灵气，一边说：“你干什么？要向我交代后事？”

“把这个……给……给……”

知道令牌是要给谁的，赤狐这才一把接住令牌，“行行行，我知道是要给谁的了，你能不能别说话？安安静静的让我救你？”

“算……算了……”

“算个屁啊！你知道你要是死了，凌晏得恨死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之前跟自己吵的生龙活虎，仿佛要把大殿屋顶给掀了似的老头如今变得这么虚弱的模样，赤狐会觉得有些难过。

一定只是尊老爱幼的情绪在作祟，一定是的！

赤狐咳了咳，憋住，鼻间酸涩的感觉。

“我已经……身中剧毒……无药可医……”

“中毒？谁干的？你能不能长点心？好歹也是掌门，怎么能让歹人得逞？”赤狐又一次打断掌门的话。

但掌门知道，她并不是对他无礼，而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保持清醒。

他知道，赤狐从来都是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