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顽天石棺出发了，大崩塌双重洗礼结束之后会怎么样，明九天不知道。

可是从眼下的情形上来看，万界凋敝是在所难免的，好在第一重洗礼之前，明九天已经尽最大努力救了很多人。

时间上算起来，第一重洗礼天道雨已经结束了，各界也迎来了短暂的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却是用无数位面的毁灭和无数生灵的命换来的。

天道雨洗礼下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更大的清算还在后面。

相比于万界来说，明九天做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这个时候，像明九天一样保留火种的人同样也不少。

只不过在收效上却是微乎其微，即便如此各界天帝境的存在依旧没有放弃。

不多时，顽天石棺出现了，就停在古界的上空，明九天走了出来。

大概三天前，他从这里出发的，曾亲眼目睹天道雨降临古界，只一瞬间万物凋敝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在此之前，古界五州可谓是十分富足的地方，此刻再看这里，什么山川湖泊、亭台楼阁，尽皆是一片瓦砾。

放眼望去，所能看到的景象，名山大川成了光秃秃的荒山，连棵树都看不到了。

再看河水，早已经干涸了，河床上散落着大片枯死的鱼群，如今也成了鱼干。

明九天见状叹了口气，看来未来一段时间想捞鱼的想法要暂时搁置了。

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别说鸟了，连只苍蝇也没有，天地之间可谓是一片死寂。

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速掠进，停在了明九天不远的位置。

来人正是洛升，自从无寿蛰伏之后，他也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只是此刻的洛升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消耗过大的样子。

“有的时候我还真的很羡慕你，就连大崩塌都奈何不得...”洛升苦涩的笑了笑。

“有什么好羡慕的，大崩塌面前天帝境还是能够自保的...”明九天耸了耸肩。

根本无需多问，这个时候还能游走在外面的天帝，大多是为了尽可能保住自己一界的火种。

而眼前的洛升就是这样，为了保住升界，不惜耗费自身实力与天道以命相搏。

好在天道雨虽然蕴含了万千道韵，可也多是小道尔，对天帝的影响并不大。

“自保不难，关键是自保的同时还要救人，看样子，你这边的收获很大？”洛升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大不大的明九天也不想打击到任何人，所以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堂堂顽天帝也会做出如此造福人类的举动...”洛升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活一世而已，没必要总拿顽天说事，活好当下不好么？”明九天也笑了笑。

人的名树的影，多少个时代之前的顽天确实太过暴戾了，光是死在他手上的天帝和毁在他手上的位面就不计其数。

可时光荏苒，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时代结束，顽劣暴戾的顽天帝不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么？

至少对于明九天来说，顽天帝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无需关心，他还是他，做好自己也就是了。

“所以相比之下，你还是更喜欢这一世多一些？”洛升笑着点了点头。

“至少这一世，我有家人、有朋友，不是么？”明九天再次笑了笑。

流传了多少个大时代的传说，顽天帝从来没有家人和朋友，这不是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也有一种说法，正是孤身一人的顽天才无牵无挂，所以行事风格才不拘一格。

难道顽天不想有家人有朋友么？天底下又有谁问过这个问题。

其实他真的很想很想，可自打问世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