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自己可能会被栽赃陷害。
那东西不可能有第二瓶。因为这东西,他们也就只给了自己一瓶而已。他们也说,这毒药十分罕见,极其难弄到。
怀靖安慰自己,他们是找不出来的,他们只是想哐他吓唬他,他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就是有点乱,没由头的乱。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超出他能力控制范围内的事情。
要是真到那种局面,他又该如何扭转局面呢?
真是该死!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才导致了现在他的尴尬被动?
怪只怪自己没有收拾好首尾。当初毒杀了父皇后,他不敢随意扔掉瓷瓶,怕被有心人捡去。而且那瓷瓶材质特殊,想要销毁也很麻烦。
后来他忙着算计皇兄,就忘了处理这瓷瓶了。
可如今罪证还没处理掉,反而是成了悬在他头顶上的利刃了。
等待的时间虽然难挨,但终究是会过去的。
果不其然是两刻钟的时间,光熙也就回来了。此时他脸色就是阴沉的,手中握着一个瓷瓶。
他进了御书房后,就气冲冲的将手中的瓷瓶给砸到了地上去。“哐当”一声响,瓷瓶并没有碎裂,不知道是个什么材质。
“就如宁王弟所说,是在皇兄书房壁画后的暗格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光熙之所以怒气冲冲,正是因为他已经相信了宁王所说。
怀靖就是毒害了父皇的凶手!
当然,怀靖也不傻,这件事情他不可以承认,就算是抵赖,他也必须要撇清关系才可以!
怀靖厉声反驳道:“这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八弟放进去的!是他在栽赃陷害我!”
宁王冷冷一笑,表情嘲讽:“皇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若不是你将东西给放了进去,弟弟哪里会知道壁画后头有个暗格啊?”
“你监视我!”怀靖脸色剧变。
对于怀靖的指控,宁王不可置否,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说,皇兄是承认了?这东西就是你放进去的?!”
怀靖矢口否认:“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是与不是,请太医们来验一下就是了!”宁王准备一次就将怀靖打落谷底,永无翻身之日!
今日的宁王是有备而来,他自然不指望宫里的人去请太医。宁王的随从一直等候在门外,听到主子的大喝声,直接跑向太医院了。
等候太医的功夫,怀靖的后背已经冷汗涔涔了。他之前从来都没觉得,等待竟然是如此的磨人。
现在怀靖的心里完全是恐慌的了。
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在想着度过这艰难时刻、逃出生天的法子。
他们一开始是为何而来?
对了!是为了老三祈王的事情!
怀靖生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此时只好妥协,做小伏低。“诸位皇弟,你们不是来为老三求情的吗?罢了,兄弟一场,本王这次就不罚他了。稍后赦免的旨意就会颁下。你们速速退去,不要妨碍本王与二位尚书谈话。”
宁王瞥了怀靖一眼,不依不饶道:“皇兄,不要避重就轻了。现在我们在讨论的是,父皇死亡的真正原因!你转移话题,是否是心虚?”
怀靖噎了一句。而后才驳斥道:“本王不是心虚!我感觉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一步一步诱骗本王踏入你的陷阱,你想拉本王下台!让本王万劫不复,是不是!”
一旁,户部尚书语气淡淡,说道:“诸位王爷既是为了查清先帝的死因,昭王殿下不妨配合一二。若最后证明了昭王殿下的清白,您再罚几位王爷,也是应该的。”
户部尚书的话倒是不偏不倚。而且,就连礼部尚书也是赞成。
说实?两位大人跟着先帝起码三十年。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