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曼……”就在这时候服务员正好上菜来了刘桦挥了一下手打断了胡一曼的话，看着对面表情百转千回的姜婕开口说道：“姜小姐先吃吧，咱们边吃边聊。”

“我不……”想说不饿可姜婕却看着对面的刘桦开始切起了面前的牛排，那感觉好像十拿九稳一般让她十分的不自在，干脆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大口想借着酒精壮壮胆。

胡一曼看他们吃上了也没有再在刘桦背后站着，而是直接走到旁边来时一起定下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端着酒杯看向这边。这也是之前接待客户时的套路。她这一去旁边坐下到让姜婕心里放松了几分，整个气氛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压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喝了一口红酒之后，姜婕抱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只要不闹到法庭上去自己什么条件都接受的想法开口说道：“我承认那首歌确实不是我创作的，是找那个赵刚买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从你们那偷来的，不然……”

“姜小姐，赵刚已经跟我们全都说了，我们也知道你不知道这首歌的来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走法律程序。”刘桦的语气十分和善，摆明了是一副白脸的定位，这也是跟胡一曼商量好的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至于不知道俩人计划的李清妍自然只能当观众了。

可能是刘桦那和善的态度又或者因为酒精的加持姜婕没有一开始那样却生生的感觉了，带着几分委屈的语气开口道：“这首歌我已经注册了而且都发布到网云音乐了，公司那边也不知道这首歌是我买的，版权我真的没法还给你们……大不了，大不了收益我全都给你们，然后你们这个最终稿发布出去我不管……”

“姜小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的先不说就这首歌的收益在你这个新人身上和有粉丝基础的清妍身上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首歌哪怕上了新人榜你能得到的收益最多也不过十几二十万，而清妍就不一样了光她直播间上百万的粉丝不说每人买一次，就是一半人去购买的话也能有个百十来万的收益。”刘桦还是那副和善老头的感觉，与其说是来要版权的倒不如说是开导姜婕的样子。

“啊？这么多……”惊讶也不过是一瞬间姜婕就反应过来，之前她也查过李清妍的资料去她直播间也看了看，知道她的那些粉丝几乎没有僵尸粉，刘桦说百十来万的收益还是少的。现在的粉丝们哪个不是不为了支持自家爱豆花钱如流水一般？爱豆有了新曲哪能只买一次啊？就算李清妍只有一万的铁粉一个人买五次来算的话也能有大几十万了，就更不用说她的铁粉肯定不止一万了。

其实这也是姜婕对李清妍了解的不够深入，李清妍的铁粉确实不少，但因为她为人在每次新歌发布时都会专门强调每个人只需买一次。而那些铁粉也基本都是从她一开始直播时就一路追过来的，所以基本上都不会去违背李清妍下的“规定”，这就导致每次新歌发布后刨去网站的分账和公司投入以及运营需要的钱之后到她手里基本上也没多少钱了。

当然如果是其他主播或者那些流量明星们的话这样搞别说手底下的粉丝不同意，就是自己所在的工作室和公司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李清妍先不说是工作室的一半鼓动，就是刘桦也比较支持这种做法。刘桦虽然现在也开始慢慢看中流量了，可初心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做出好的歌曲，把李清妍培养成为一线甚至顶级歌手。这种做法前期虽然收益少点，但确实最稳扎稳打的也最能赚取口碑的了。

就是那些涉及利益的不说，李清妍的这种做法也展示了她的为人，刘桦也正是看中她这份正直不求名利的风骨。反之哪怕李清妍再有天赋再有能力，刘桦也不绝对不会和她有什么牵扯的。

说回正题，在姜婕自认为李清妍的粉丝肯定能带来自己绝对给不起的价码之后，脸上的表情委屈到简直都要哭出来了：“那……那怎么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