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话对唱着改编版的歌词，连一向严肃的哈维·西蒙斯都忍不住晃动身体。

午餐时间，餐车推过过道时飘着浓郁的香气。前菜是闽南润饼卷配伊斯坦布尔风味酸奶，主菜提供土笋冻炖羊肉与红烩牛腩两种选择，甜点则是用加拉塔大桥造型模具做的巧克力慕斯。空乘为孩子们端上特调的无酒精鸡尾酒，杯壁沾着的糖霜撒成足球图案，刘祝润舔了舔杯口，突然发现糖霜的甜味里带着一丝老特拉福德草坪的青草香——后来才知道，这是用曼联主场草籽提炼的特殊调味剂。

午后的机舱渐渐安静下来。周悦和季思涵靠在平躺床上看老电影，屏幕里正放着1999年欧冠决赛的纪录片，当谢林汉姆补时阶段进球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体。鹿韩戴着耳机在写歌，笔记本上的歌词里混着不少足球术语："贝氏弧线划过夜空，像你说过的每句承诺"。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则在给孩子们讲世界杯趣闻，讲到2002年对阵沙特阿拉伯的帽子戏法时，特意用中文强调："足球的魅力，在于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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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时间，机舱里掀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空乘们准备了惊喜——用巧克力做的伊斯坦布尔地标模型，加拉塔塔、蓝色清真寺、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栩栩如生。孩子们兴奋地举着"地标"合影，艾菲尔丁·艾斯卡尔突然发现大桥模型的桥墩上刻着小字："献给未来的足球之星"。胡荷韬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清真寺的圆顶，巧克力在舌尖化开时，仿佛尝到了混合着梦想与期待的味道。

当《在我想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的音乐声又一次漫过机舱时，舷窗外的云层正成片散开，里海的湛蓝突然撞进眼帘。那不是寻常海洋的靛蓝，而是像被揉碎的孔雀石与青金石，在正午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从机翼下一直铺展到天地缝合处。海面静得像块凝固的琉璃，只有几缕银白色的航迹云，是货轮驶过留下的尾痕。偶尔有白色的海鸟群掠过，在蓝幕上划出细碎的白点，远看像谁撒下一把流动的盐粒。更远处的海平面泛着淡紫色的光晕，与天际的流云交融成朦胧的雾霭，让人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天空。

周悦举着相机连拍，镜头里的海面随飞机角度变幻着色调——时而深蓝如墨，时而浅碧似玉，阳光直射处甚至透出翡翠般的通透感。米洛斯拉夫·克洛泽指着下方一处环形岛礁，用德意志语夹杂着英吉利语解释道："那是里海特有的沉积岛，雨季时会被完全淹没。"

大凉山的孩子们挤在舷窗边惊叹，艾菲尔丁·艾斯卡尔突然指着海面反光处喊："像块巨大的蓝宝石！"胡荷韬掏出手机对着水面拍摄，屏幕里的波纹随着机身轻微颠簸轻轻晃动，仿佛能听见海水拍击礁石的遥远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