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船回盛京(1 / 2)

狄戎人习惯分头行动,轩辕翎差点被灭口,与隋家满门失踪,前后相差不过半天,很难说不是他们的杰作。

而如果真是狄戎人干的,也就说明他们已经盯上了“隋辩”。

“你担心日后遇到的麻烦会更多?”

江宴说着抬手替她别了别头发,将碎发掖到耳后。

“遇到麻烦倒是不怕,我两世为人,遇到的麻烦也不嫌多了。只是‘隋辩’这个身份终究是假的,他们如果劫持了隋家人,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真实的信息。”

一旦两边说辞对不上,狄戎人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她是假的隋辩,到时候利用这个大做文章,麻烦不小。

“我想他们不见得能揭穿你。”

“我倒也想乐观。”

“你以隋辩的身份入朝时,怀疑过你的人不是没有,就连皇上肯定也私下探过你的背景,不然以他疑心病重的程度,你的出身但凡有点不干净,他不会屡屡把重任交给你。”

“但愿如此吧。”

谢长鱼嘴上说得淡定,心里还是不免担忧,好像是来自直觉的预警似的。

“喔。”

一滴烛泪流下来,烫到了江宴的手。

来找谢长鱼时他走得匆忙,拿着一根小蜡烛就来了,也没拿上烛台。

“你没事吧?”

谢长鱼忙凑过去看。

江宴的蜡烛拿不稳了,正要换手,被谢长鱼接过来,指尖拎起扔进了运河里。

“我们不需要这个。”

烛光一灭,河上便只剩月色与水光摇曳,竟也十分动人。

“你该去上药了。”

“只烫到一点点,不妨事。”

江宴摇头,又笑了:“娘子吹一吹就不疼了。”

“现在不是你不老实的时候。”

谢长鱼弯身要下去给他找水和药膏。

“是真没事,不信你吹一吹。”

江宴一把拉住她,把手指横伸过来,眼睛眨巴眨巴像只小狗。

“呼呼呼……行了吧?”

谢长鱼发现,有时候她是越来越拗不过江宴了。

“你看,真的不痛了。”

江宴把手举到月光下给她看。

借着月色,谢长鱼看到他手指上确实只微微红了一点,没有不得了的烫伤。

“你骗我?”

她好气又好笑。

“是你先以为我被烫得很惨的,我可没说什么。”

江宴笑着撇清责任,又握住了她的手。

“不过长鱼,你能担心我关心我,我很开心。”

一束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单纯而真诚。

谢长鱼哼了一声,憋笑挥开他的手,啪嗒嗒下船了。

三日后船顺着运河北上到盛京,不过碍于船里还有从罔城截获的珠宝,谢长鱼就先行一步在城外下船了。

此次她擒获出逃在外的废太子,又解决了贺州水贼,功绩早在回京之前就被传了个遍。

马车一进京城大门,谢长鱼就看到两边夹道欢呼的百姓,还有一些曾在贺州待过、深知当地疾苦的人,直接喊起了“青天大老爷”。

只可惜作为隋辩,谢长鱼不能忘记“自家”满门失踪的惨案,一路上强行摆出一副消沉脸,把强颜欢笑贯彻到底。

直到进了皇宫,她也还是这副样子。

“爱卿不必过于忧心,梧州知府已经贴了告示,正在全州范围内搜索,相信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会给出一个结果的。”

厉治帝都看不下去了,在对她的政绩表达一番赞扬后,亲自安慰了两句。

“多谢皇上出言安慰。”

谢长鱼抹了抹虚假的眼泪,逐渐恢复正常。

“微臣这次回来,不知皇上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