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的，敢情雕虫小技还不少，也挺有规矩。”

“……”

“我没说你的坏话，我是说，谢谢你。”

“免了吧，对了，街上，有两个要饭的乞丐，一个跛子，一个瞎子，互相合作……”

“我见过这两个人，他们常到镇子里来讨饭，我还周济过他们几回。”

“你注意，这两人不是乞丐，他们是小偷，跛子与瞎子，都是装的，瞎子的眼睛能视物，那个跛子，跑得比你还快呢。”

“啊？”

……

晚上。

周府里做了周密部署，门里门外，都安排了伏兵，院里还设置了窝弓、暗箭等物，专等土匪来袭。

月亮升起来。

镇里洒下皎皎月光，视野清晰，树叶的阴影罩在地上，班驳陆离，远远近近一片安静。

草上飞爬上了院角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槐树，充作了望哨。他目光敏锐，一眼望去，可以观察到镇外的动静。

夜风吹过来，树叶哗啦啦地响。草上飞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闭着眼睛假寐，他有这个本事，即便是在大树上，也能睡着。

最性急的是周香玉，她跑到门外察看了好几回动静，又跑到大槐树下来，问草上飞，“有没有贼？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没告诉你吗？子时才来呢，贼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

离着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门外传来了动静。

草上飞伏在大树上，透过茂密的枝叶，向远处张望，他发现从镇外来了几个黑影，大约有五六个，这些人行动迅速，步履敏捷，一看便知不是寻常赶路人。

“来了，来了，”草上飞朝下面轻声打招呼。

院里，登时忙碌起来。

罗子骞提着青芜刀，和周成一起，来到大门洞里，隐藏在暗影中。

周香玉跑过来，问草上飞：“你不说是子时才来么？”

“嗯……也许他们把更漏给看错了。”

“多少人马？”

“五六个。”

“这么点儿？白天里土匪不是来了百八十么？怎么晚上才来五六个？”

“你问我，我问谁？”

……

府上埋伏的人马，都各就各位，门里门外撒开了一张大网，静待土匪的到来。

草上飞轻声说道：“来了，拐过来了，没错，一直奔这边来了，他们离着还有……不到一百步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还有一个提着棒子，就跟周香玉那根棒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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