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复杂的反应(2 / 5)

要管它,只看呼吸,不要控制或者企图保留某种状态,只是淡然观察呼吸就行。”这是刘大哥对妍子的提示。同时,刘大哥对我也说到:“你也只是将注意力来观察呼吸就行,其它的事不要管。就是观察也不要用力,仿佛余光看它而已。”

我按刘大哥的方法,渐渐地也开始轻松起来。比如,我以前为保持坐姿的标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顾自己的姿态,仿佛不挺一下确认一下,坐姿就改变了似的。其实,当我没关心坐姿,只是观察呼吸,坐姿始终是标准的状态,一个小时都没改变过。当然,我没发生过,像妍子开始那样,身体摇晃的状态。但是,我也出现了偶尔某个点的皮肤还是肌肉,莫名跳的情况。有时是手臂的某个位置,有时是大腿内侧某个位置,是时是背部。跳动的方式也很奇怪,有时是一个点,跳动几下就消失了。有时是一条线酥麻地一划,有时是几个点同时跳。

更奇怪的是,有时一条经络从下到上,逐步由下往上,有一阵如轻微电击般,一条线上来,仿佛有人用电笔在我的那条经络上画出了轨迹线。

人体的大致经络,我是了解的,更别说,我详细看过那个汉代玉人上的经络图,还有朱先生的讲解。

经络是在解剖学上找不到对应器官的东西,西方好多年前根本不承认它的存在。但中国古代的人,是如何发现它的呢?《黄帝内经》在至少三千多年前,就整体地描述了它。它确实是有用的,以至于针灸已经成了西方国家允许的正规的诊疗手段。

也许,古人也是在静坐中,如我这般经络跳动,发现了它的走向吧。

这种跳动很独特,当你注意到它或者企图想像它的原因时,它就停止和消失了。当你预感到它要来而激动时,它就绝对不会来。它来的特点是:时间和部位上的随机偶然性。当然,也有必然,就是我在打坐安静之时,当心情平和,只观察呼吸时,它偶尔会突然出现。

可遇而不可求,就是这种状态。

我想,这种情况,与妍子的山根跳,是一个道理,没什么必要问了。从这种反复验证中,我终于明白了,只将心思集中到观察上面,就会让心情平和,呼吸量变小,频次变低,身体出现各种动,都是静极生动的原理在起作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用冷静观察代替了探寻、思考、推理、联想、激动、害怕等心理活动,呼吸变轻,人也变得安定许多。有时候,你会忘记时间的流逝,忘记身边的动静。从散盘到单盘,腿不疼是假的,但如果你不过度关注它,按原来静坐的方法进行,它就真不是多大的干扰。我和妍子,每次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坐完后,直到下坐时,才感到腿的存在,又疼又麻,如万针筛扎,坐在那里伸开腿,要好不会才舒缓得过来。

从心理学上说,疼痛也是一种心理现象,如果被别一种心态占据心理,那么疼痛感也会减轻或消失。心理的转移,实际上在我们平时的生活中处处可见,有时还自觉地运用。

比如忘掉失恋的痛苦,最快捷的办法是迅速投入一场新的恋爱。小时候,看见父亲扎粪毒,仿佛也是一种痛苦来代替另一种痛苦。什么叫粪毒呢?其实,在我们农村,是要长期跟粪尿打交道的,这是庄稼最主要的肥料。所谓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挑粪、给庄稼浇粪,是农村男人必须长期干的活路。但农村男人在干这些活的时候,通常是不空鞋子的。比如向稻田泼粪,就必须光着脚。粪尿中大量的毒素侵入皮肤,最先受侵害的,就是脚。所以说,当时在我们农村,几乎所有的男人脚上都染过粪毒。这东西染上后,奇痒无比,莫说睡觉了,就是平时,你根本没法正常生活。为了止住这个痒,许多人用缝衣针扎患处,甚至扎出血来,这是用疼痛代替痒的办法。最极端的做法是,将高度白酒点燃,将燃着的白酒抹在患处,然后再用针扎,酒的刺激、火的温度、针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