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永远的行者(2 / 5)

用鲜血写诗,做一个自由的游吟诗人;他企图骑马闯荡,天地万物才是他的家。

我问到:“嫂子,他明显在短信上写他不给赎金,别人让他发吗?”

“那个翻译,只懂英语和当地土话,根本不懂汉语。”

“那后来呢?”我最关心王班长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在政府军的解救下,他们逃出来了,当然,有一个员工已经被乱枪打死了,其余的多少都有点伤,老王也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做手术呢。”

“有生命危险吗?”

“应该没有吧,但是是非洲的医疗水平不好说,他已经进手术室了。”

嫂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显示出激动,就是冷静,平静的女人,是在大风大浪中表现出的巨大的力量,自控能力如此之强,这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

“他怎么就逃出来了呢?”我这时知道关心过程了,当确定王班长还活着的时候。

“他也是不要命啊,小庄,你晓得他的,他明知道那个地区有非法武装,还有不听政府的部族武装,但是他非要去,他总是那样自信。其实,我也劝过他,但有用吗?以你对他的了解,谁劝得动?”

这一段话,与我的问题无关,这是嫂子唯一表露出感情色彩的一段话。

“他历来就有冒险的性格,嫂子,他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我没见过能够让他收手的人。”

“他被关在里面,有五天,这是他昨天在医院时给我打电话说的,他还当作自己的英雄事迹,在我面前吹牛,我听到,都心寒。”

“每天要被打骂几次,每天只有一个小面包,一碗水,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他毕竟是当过兵的,知道怎么保存体力,就是装病。对方知道他是大老板,是赎金的来源,倒是多给了他些食物和水。他们的手和脚都被绑着的,丢在地上。晚上,在那个破屋子里,特别冷。他申请两个人互相依靠,免得他身体有病被冻死,对方也答应了。其实,他是在沙土地上摸到了一个废弹壳,他想心思了。他和他们公司一个员工,晚上背靠着背,用那个弹壳口子,一点一点割绳子,白天恢复正常,晚上继续割。经过三个夜晚,绳子已经被割断了,他们俩又假装用绳子把自己绑好,其实是打了个活扣,随时可以解开。他跟我打电话时,还在笑话,非洲绑匪就是笨,连什么是活扣都认不出来。”

“但是,他们不能自己跑,因为还有员工在那里,他们即使晚上侥幸逃脱,剩下的员工也就没命了。况且,外面是荒漠,人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打死的。”

“他们终于等来了枪声,屋里只有一个看守,其余的都出去对付政府军了。看守的枪子弹是上了膛的,对着他们,处于随时可击发的状态。对了,小庄,什么叫随时可击发?”

嫂子当时听王班长电话时,根本没心思问他。我解释到:“就是随时准备开枪的意思。”

“是这样,确实比较危险。他说,他假装病犯了,倒在地上打滚,前两天他也这样表演过,别人没起疑心,也没理会他,只是口头警告要他们老实点。他在打滚的过程中靠近了那个持枪的,那个人的枪口是对准那几个人的,距离地面比较高,没想到老王突然跳起来,两手抓住了枪管,对方的枪响了,子弹全部打在另一侧的地上。另一个员工的绳子也是割开了的,按事先的商量,他也跳起来,从背后用绳子套住了看守的脖子,勒死了他。”

“外面绑匪与政府军的枪声大作,里面的枪声估计没有人注意。当他们解开所有人,老王让其余的人先从后面撤,他拿着枪掩护。在向政府军一侧的公路撤退的时候,被绑匪发现了,子弹过来了。老王拿枪还击,也把子弹打出去。老王当时的形容原话是这样的:只知道有子弹来,我这边有子弹去,我知道打完了两个弹夹,击中了三四个绑匪,也不知道我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