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各自上归程(1 / 5)

正月十六到了,也是大家离开这茅篷的日子。有的人计划中的日程也满了,还有的人因为并没有打七的心,是来看热闹的,都收拾行李,回家了。

我与万师兄等人,要参加打七的,按明福师的要求,帮着庙子收拾好卫生,归置好物品,给菩萨上了供,明福师念了经,我们才踏上回崇圣寺的路。

当我们离开最近一个山梁,回望这红土色的茅篷时,心里还有一阵留恋。我们来的百十号人,最终坚持参加崇圣寺打七的队伍,不过二三十人了。

人生聚散虽然是常态,但相处久了,也有些感情。那溪水仍然不倦地长流,而在它身边洗衣担水的喧闹,已经不在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仿佛不在乎听众是否在身边,溪水仍旧不紧不慢地欢唱,它的声音时时在变,又仿佛从没变过。

那茅篷够简陋的了,但它毕竟容纳了我们的身体,为我们挡过风寒,再艰苦,也曾是自己的生活与足迹,还是有感情的。

我懂得了那个道理:头陀不三宿空桑。况且,在这里,我们失去了那可爱的、纯粹的,小胡。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这支队伍,就到达了崇圣寺,我们出发得早,到达崇圣寺时,也才上午九点。

简单洗漱了一下,刚把行李放好,明成师就来了。

“大家准备一下,九点半,到大殿,听法露师开示。”

怎么这么快,就要参加打七了吗?我一脸疑惑,望着万师兄,他对我笑笑,低声说到:“起七前,法师都要说一段,某紧张。”

当大家自觉在院子集合时,刚好九点半,我们一起到大殿后一看,哟嗬,已经有近百人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们了。当然,在这众我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钱师兄。

人群中你如果想寻找的人,也在用目光寻找你,那你们眼神交碰的时间是很快的,这也许是心理上的快捷性吧。

大家盘腿坐下,又是唱经上供的,一堆仪式下来,比过去听法还要隆重些。周围,一些和尚拿着香板,很威严的样子,而我此时的心态,如同当年刚进部队进的新兵。

在众和尚的拥簇下,法露师盛装出席,袈裟锡杖,有木鱼引磬,有赞颂经咒,庄严而神圣。如果没有到这种禅堂,没有这种经历,是很难体会,什么叫庄严的。

他坐下来,等仪式搞完,就开始讲话了。

“各位法师、各位居士:今天座上的几位大居士要我来给大家讲几句话,但是我不会讲话,那么就把这几十年来我个人修行中的一些心得体会,拿来跟大家聊一聊吧。”

在坐的有和尚有居士,还有我这种没有受过戒的人,他为什么,单讲居士呢?

“过去我们打七,这个时节,一般是从正月初二就开始了。大家知道,这些天庙里搞活动,配合地方,与众结缘,才推到今天开始的。有的人这些天很烦,说天天跟外面的人打交道,身也不清静,心也不清静,念佛更困难。我要说,世上的事,哪个有不难的呢?最难的是什么?是了脱生死,这七天,有没有英雄豪杰,把这个天下最难的事,解决了呢?”

这一问,估计是有针对性的。那些留在庙里帮忙的和尚与居士,本来是求法,结果碰上外部活动,估计有些想法。但法露师说到了脱生死,又不得不让人振奋。

“我本人是搞禅宗的,出家以后,有幸先后亲近了几位大善知识,所以自己虽然没有什么修持,也勉强觉得几十年的光阴没有白过。今天各位让我来讲禅宗,那么我就先讲一讲禅宗的渊源。大家一定都知道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迦叶尊者破颜微笑的典故——‘以心印心、心心相印’,这就是禅宗这一顿超法门在印度,从迦叶尊者始,禅宗一直流传了二十八代。到第二十八祖菩提达摩的时候,他远渡重洋到中国来传法,成为中国禅宗的初祖。达摩初祖在少林寺面壁九年,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