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归刃状态下的格雷西亚的全力一击，赫丽贝尔瞬间便失去了战斗能力。

虽然像他们这样的大虚还拥有着超速再生的手段，但是在这等层面的战斗中，它也很难发挥出太大的作用，更何况赫丽贝尔的超速再生也并非是她的特长。

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出，赫丽贝尔的身体也无力地向后倒了下去。

这场战斗并没有拖得很久，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对于赫丽贝尔来说，这也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结果，战斗失败便要死去，那就是所谓的“牺牲”。唯一令她感到遗憾的，可能就是没有完成蓝染的任务吧。

阿帕契、罗菈、荪荪她们三个……感觉到自己的灵压消失之后，应该也会听从自己提前做好的安排，而暂时撤退吧……

真希望她们不会有事。

这是赫丽贝尔此刻心中的念头。

“在担心你的部下吗。“

格雷西亚似乎看透了赫丽贝尔的心中所想。他早在之前就已经得知了赫丽贝尔的从属官向他们这边赶来的消息，这自然也是冬马通知他的。

与崩玉融合后的冬马，就连斩魄刀的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从前在花粉融合的区域，冬马能做的只有观察在那里活动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者是对区域内的生物进行能力的使用，但是如今就连与花粉控制区域内的人有意念上的直接交流都能做到，这是因为他如今可以做到对对方的大脑或是思维做出连接，控制的能力更加无懈可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们。”

已经被迫解除了归刃状态的赫丽贝尔突然这样说道。

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却记挂着下属的安危，赫丽贝尔的行为再一次令格雷西亚生出了赞赏。

“可以。”

格雷西亚这样回应说道。

或许是知道对方并非是在欺骗自己，赫丽贝尔竟然松了口气一般，放松地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准备迎接格雷西亚对她的最后一击。

然而好几息的时间过去，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她疑惑地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格雷西亚同样解除了归刃，并且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想要结果她的打算。

“为什么不杀了我。”

赫丽贝尔问道。

“杀掉你们原本就不是我的目的，就连那个变态一样的粉色头发我都没有杀了他。”

格雷西亚回答说道。

冬马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说不要伤害谁这样的话，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判断都由他们自己。而现在，格雷西亚也是通过自己的判断才做出了这样选择。

他的话令赫丽贝尔感到很不解。现在的她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没有彻底丧失生机，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敌人是真的打算放过她？

格雷西亚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家伙，准确地来讲，他只是兴趣使然。

在此前他还未曾归刃的时刻，赫丽贝尔在与他交战的过程中，稳稳地占据了上风，但是却没有对他做出“赶尽杀绝”的举动，反而还在“提醒”着格雷西亚赶快进行归刃。

这种有些“正大光明”的战斗，在虚之间，是非常罕见的。

也可以说，赫丽贝尔的这种举动代表着一种品格，一种值得尊敬的品格。

像他们这样的存在，有谁不是经过了无尽的杀戮才进化到了现在的地位呢，在他们立于大虚的顶点之后，杀戮对他们而言，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自主的思想是他们现在之所以强大的根源。

出于对对方的欣赏，格雷西亚没有除掉这位对手，而他甚至还在赫丽贝尔的身上，看到了可以作为同伴的可能性。

他们进行战斗的这片区域虽然没有崩塌，但是周遭的地貌也被毁坏的一团糟，格雷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