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摇晃着脑袋口中喃喃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怎么样才不会有违和感？”

凌枫此时就感觉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梦境。

“你怎么了？老师？老师！！”

虞若见情况不对，立马跑出去找负责的老师。

“滴答！”

一滴血液从鼻子中流了出来，仿佛滴入了平静的水面，瞬间激起了涟漪。

周遭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就连空气都变得污浊。

凌枫茫然的看着四周，伸出手指却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变成了枯瘦的骨架，右手也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把匕首悬于半空。

但这个场景转瞬即逝，又回到了校园的医务室当中。

两个场景不断的变化，不断的交错，眼前的场景没有静止过。

等到老师和虞若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凌枫面对墙壁，口中不断呢喃着：“去死，全部去死，这都是假的，真的？这是真的。”

左手一拳又一拳的锤在墙壁上，已然血肉淋漓，右手没有丝毫知觉的耷拉在身侧。

整个医务室一眼看去都是血红色，全部被血液染红。

……

一个月后，虞若坐上公交车到了一个站点的时候直接下车，面前是一个特殊的医院，而凌枫就在这里。

“德安第六精神病医院。”

虞若长呼一口气，走了进去，在这里面工作的医生和护士见到虞若都非常友善的打着招呼。

“虞若今天又来了啊？我记得你快要高考了，还每天都来这里？”

闻言虞若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的，我早放学一点，也可以回家自己复习，顺路来看看而已。”

“你们感情真好啊，只是可惜……”护士想到了什么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虞若也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沉声问道：“凌枫他……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吗？”

“哎，精神上面出现的问题太严重了，偏执几乎已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还出现了分裂的幻觉。”

虞若越听越是失落，情绪变得无比的失落：“没有什么能够治疗的手段

吗？”

“精神方面的一些事情不是你说能够治疗就治疗的，终究是需要靠自己才能走出来，很多种情况下我们只是一个引导的作用。”

“我知道了，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护士点了点头还告诫道：“只能站在门口，不能进去。”

等到虞若来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凌枫的身上居然有了一些锁链在限制着他的活动。

见到这一幕虞若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眼角有些湿润，眼前的场景使她与之前凌枫的形象造成了颠覆。

房间中的凌枫没有意识到虞若的靠近，事实上也不可能意识到，从一个月前开始凌枫眼前的场景就被两个画面所占据，耳边出现的也都是莫名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真实与虚幻，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

什么是虚幻？又怎么证明占据存在的地方就是真实？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凌枫，使得无法再去集中精神去思考其他的地方。

“看到外面的窗户了吗？虽然打不开，但只要你去尝试，我保证你会得到原本就属于你的力量，不会被拘束。”

恶魔的低语又开始浮现，凌枫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也不可能实现，只因为双手双脚都被拘束。

指甲早已经卷曲，血肉模糊，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外面的虞若见到这个场景，心疼的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在她的身后凌枫的母亲一脸的疲惫，但还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对着虞若说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在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