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但只是打在某人手背上，李观鱼柳眉竖起，清丽玉容犹如霜覆，明眸之中满是恼怒。

苏照只是轻笑，目光温煦。

“你笑什么？！”李观鱼冷声道，清冷的声音中难以捕捉到丝毫慌乱。

苏照只是笑。

当初在秘境中，美人不着寸缕于怀中呢喃求欢，而他安然如素，同时观鱼大姨子事后别说耳光，就连叱骂都不曾有一句。

嗯，这么一说，好像有些贱。

但其实也是二人当初的心态。

如今，到底是撩拨了那一根心弦，虽是轻颤，但终究是有所进度。

李观鱼被苏照目光看得不自在，只是方才那浑身酥麻如过电的感觉，依然未退，如野草一般在心底扎根、发芽。

“乱我道心者，斩！”

李观鱼在心底冷哼一声，起意斩去，然而却只觉越斩杀越多，杂草丛生于荒芜的道心。

这让李观鱼心头生出一股恐惧。

苏照道：“你的眼神中有恐惧，也有杀意，你想杀谁？”

李观鱼：“……”

苏照叹了一口气，道：“你被我说中了。”

李观鱼冷哼一声，讥讽道：“你猥亵于我，我自是有杀意藏心！”

苏照笑了笑，说道：“方才是初吻？”

李观鱼：“……”

苏照此刻心满意足，欣然喜悦，道说实话，他觉得比前日抱着李观鱼都让他更有成就感。

那方才的柔软、生涩、抗拒、迷茫，回味不穷。

苏照念及此处，抓过李观鱼的纤纤玉手，轻笑道：“放心，不会怀孕的。”

李观鱼眸光跳了跳，如避蛇蝎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苏照正色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你若有个孩子，体会过作母亲的滋味，得到完整的人生，才算道心圆满，或许可以立地真仙……”

“苏侯！”

李观鱼终于爆发，双掌打出道：“贫道与你势不两立！”

“轰……”

苏照身形急退，暗道一句，好家伙，观鱼大姨子终于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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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灯火摇动，光影炽耀，就见玉掌如缤纷落英，层峦叠嶂。

许久之后，苏照清咳了下，脸色苍白着，嘴角带着一抹嫣红，戏谑道：“方才那一拳，三十年的功力！”

李观鱼心中怒火已消，容色清冷，重新恢复平静，眸如深渊，淡淡看了一眼苏照，没有应。

苏照也不尴尬，取下丹药，自己服了。

虽说他得人道气运护持，李观鱼再怒也不能打杀于他，但让他受得飞仙之击的气浪震动，还是要吃些苦头的。

苏照道：“方才这样不就挺好的，你现在看看你修为，修炼一下，看可有进益？”

乾天观象法，察气机之表里，他和李观鱼相处日久，对其气势之高低自是熟记于心，微毫变化，都被其敏锐捕捉。

李观鱼凝了凝眉，心头微惊，闭目调息，明眸微睁，道：“怎么会？”

她原本不得寸进的修为，竟然向前推进了一小步，这一步虽小，但到她这般境界，想要再向前进一小步，都是天壤之别。

苏照笑着拉过李观鱼的手，在那张清冷、明丽的脸颊上停留着，道：“你以为心境有了一丝瑕疵，却不知那是圆满了一丝。”

李观鱼凝眉看向苏照，目中若有所悟。

这位上真掌教原就是惊才绝艳之人，却是想到了一丝可能。

苏照道：“所以，我们还得……继续。”

真正的无情是什么，决不是什么女扮男装，也不是什么，李观鱼明明修不得无情道，偏偏走上这么一条道途。

既然如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