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梅毒鼻+阻生牙(1 / 4)

如果说中间段的几例手术还仅限于展示过程中的闪光点,并不刻意追求成功与否。那从伊格纳茨的这台腹股沟开始,汇报水平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手术只是治病救人的手段,最终目的是让病人好好活着,所以之后的手术必须得成功。而成功的标志,除了要去除病痛,还要保证病人活得好好的。

接下去的手术不会再出现失败,它们一台比一台凶险,一台比一台复杂。

但就在伊格纳茨侃侃而谈,把手术中遇到的细节全说一遍的时候,卡维却在和达米尔冈谈论着别的东西。

达米尔冈确实有野心,只不过他的野心和那家小诊所绑定在了一起。

他很清楚,即使是开着一家小诊所也需要不少钱,外科更是花钱如流水。维持技术要的尸体,器械方面的更新、清洗、维护保养,绷带、纱布、缝合线这些都要钱。

但他还是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钱就会被投资进这家诊所,未来一片光明。

达米尔冈显然是没经受过资本洗礼的小萌新,这点卡维肯定要更清醒。

资本都是有目的的,而投资医院诊所一般只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赚钱,以达米尔冈手里诊所病源的质量,别说赚钱,能不倒贴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强行增加费用,那诊所会失去便宜的优点,病人还不如转身找更便宜的市立总医院、圣玛丽医院看病。

第二个就是慈善,但慈善是需要让别人看到的,要的是曝光。大医院人多,有报纸宣传,天然就有流量,自然是投大医院更能体现出慈善。

所以结果很明确,如果不是熟人,又没有拉斯洛这种失而复得的遭遇,谁会无缘无故投钱给个小小的诊所。

况且这间外科诊所的主刀还是个半吊子的硕士。

达米尔冈说不过卡维,也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理由。其实就在卡维说完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死心一半了......

......

很快伊格纳茨结束讲话,主持人立刻请上了刚来会场没多久的瓦特曼院长。

院长拿着稿子,站上讲台,戴上了自己的单片眼镜。他没有像其他医生那样直入主题说起自己的手术,而是先从前年一场少见的国际化外科学会讲起:

“前年的法国外科学会议上,我有幸遇到了埃里克森医生。他是伦敦国王学院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在国际上享有盛誉。1

从十多年前埃里克森医生就开始尝试鼻成形术,应该是1850年,比我稍稍晚了一些,而且成功率不高。但经过他的不懈努力,鼻成形术、唇裂成形术和膀胱yd瘘修补术已经逐渐成为了他的招牌手术。”

在介绍完对方后,他又开始从数据样本方面切入,开始讨论英奥两国鼻部缺失的病因,俨然有了一副现代医学的样子。

“我们俩交流了不少东西,不知是什么原因,英国的鼻成形手术患者数量一直在减少2。而他的这些患者中,绝大多数都是因为狼疮或各类外伤事故失去了鼻子。他们不再看到,或者至少很少看到,患者因梅毒毁容。”

说完英国,他就不得不提奥地利了:“但我们国家却依然是梅毒当道,众所周知,当公共机构中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梅毒病例通常与吝啬或体质不好的人有关。他们往往都具有......”

噗......

咳咳咳~~~

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瓦特曼的演讲,同时也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循着声音,纷纷看向了那位手拿水杯的年轻人:“卡维医生,怎么了?”

“啊,没事,咳咳,没事,咳咳咳,喝水呛了一下。”卡维连忙抽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之前和达米尔冈医生聊了会儿,嘴巴有点干,喝水急了些。老师您继续,不用管我的。”